马周也从孙思邈那里听到过一些事情,他也知道接下来的捐赠之事,才是关乎福王府驱凶避祸的大事,可是在他的心里面,仿佛总有一根木刺在不断地、深深地、狠狠地锥刺着他,令他心痛不已,令他心绪难平。
“知道了,我会仔细应对的,请知画娘子放心!我只是在想,若是王爷他回来了,若是知晓了此事,我该如何向他解释才好?”
知画见他的心思终于摆正了,便也放下心来,玉手轻抬,一方绣着梅花的丝帕飘然于唇角,嫣然娇笑道:
“咱家王爷才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儿与你计较呢!不过他若是知道,你喊府里的女眷们做娘子的话,说不得才真的会扒了你的皮!嘻嘻嘻~。”
知画的提醒,令马周哭笑不得。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自家这位王爷貌似啥都不会太过在意,貌似啥事儿都不太关心,可就是不准府里的男女,相互称呼娘子和郎君这件事情,看得极重。
最后,竟然还把这一条设做了王府铁律,这,这算什么事儿呀!
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怪异地狠。
不过由于在王府做事自在顺心,所以府里的人对此倒是都不以为意。
不让叫就不叫呗,又不是不叫就活不了了。
王爷嘛,他喜欢闹哪样就闹哪样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都顺着他了。
只是让大家感觉到一丢丢奇怪罢了。
提起李代,几个的人的心里面,都莫名的感到了一丝温暖。
“王爷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叫人放心不下啊!”
知画看着马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当即便出言讥笑道:“噗呲,你是哪里在想念王爷了?我咋就没看出来呢?不会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躺在床上偷偷的想念吧!嘻嘻嘻嘻~”
知画的调笑,令马周如饮蜜汁,眼神在空中偷偷转了个弯,悄悄观瞧,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幅绝美画卷来。
莹莹白月晕红苕,两汪秋水似春潮。
一颦一笑千金重,若远若近把魂销。
目光下移,却又被一大片雪白将眼打瞎。
玲珑又剔透,皑皑又茫茫。
青葱不解胭脂美,年过半甲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