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仰着头,发现他眼中有些急切。
许是连日在病中睡不安稳,眼尾都是赤红颜色。
近在咫尺的还是那张为祸四方的脸,可此时看了却觉得害怕。
不知道他究竟想问到什么答案。
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
“没有。”
司马瞻挫败地抓了抓头发。
“那下官……”
“你来侍奉本王更衣。”
司马瞻说罢,真将双臂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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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禾愈发摸不到头脑。
之前他为救自己受伤时,连汤药都不好意思让她端。
今晚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说出如此逾矩的话来。
她躬身行礼:“下官此次来吴州,是为殿下奉礼的。”
言外之意,侍奉你更衣,不是我的差事。
“本王后颈和胳膊还疼,所以有劳大人。”
“殿下说笑了。”
说罢迎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如,下官命人去请个人侍奉?”
司马瞻一股血气冲上脑门,心里密密麻麻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微微俯下身,直直盯着她:“今晚就要你来。”
易禾能感受到她头顶上的灼热气息,挟着一丝威压,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她艰涩开口:“恐怕不便。”
司马瞻又靠近些,依旧不依不饶:
“有何不便?前几日本王都被你看光了。”
易禾闭了闭眼,那又不是她要看的。
而且也没有看光。
“大人脸红了。”
易禾退一步:“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司马瞻顺势直起身:“好一个不妨直说。”
“本王从冀州带回来给大人的东西,大人可都看过了?”
易禾想了想,那阵子连着宫里事多,好像一直没顾得上。
“还没有。”
司马瞻见她答得利落,也没有追问。
他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退后两步给她让路。
“好,你走吧。”
易禾如获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