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听完口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大理寺卿被封为知贡举是好还是不好。
沈序亭在其中,稍微思索一瞬,他就明白大理寺卿这个人选算是目前的最优选,不管现在这个人选是不是泱泱的意思,他现在都不太适合将余砚珩的名字说出来了,说出来只会让今上注意到余砚珩。
他当机立断,行大礼,正色道:“陛下英明,庞大人是我之楷模,这次的案子也多亏他明辨是非,还我一个公道。”
余砚珩的话一开口,很多人都反应过来,想到在大理寺时见到的庞久明,众人纷纷应和,叩首行大礼道:“陛下英明。”
知贡举终于定下,学子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之后谢鸿逸下旨,将春闱第一场推迟到五日后。
科举案件至此尘埃落定。
——
谢鸿逸自从那日被气的晕过去后,连续好几日又是气急攻心,传了好几次太医,卧床修养的时辰也渐渐增多。
春闱第一场开考的那一日,谢鸿逸终于好了,太医们都松了口气。
可他们这口气实在是松早了,停药的当晚,谢鸿逸就召了道士进宫,还召了美人过去。
春闱第一场第二日丑时,太医们被紧急召唤,来传信的云贵公公急的额头上满头的汗,嘴唇都吓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太医们看见这阵仗也跟着吓了一跳,等赶过去,发现谢鸿逸寝殿内室的地上,乱扔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一个穿着清凉的美人浑身发抖的爬跪在地上。
而谢鸿逸的床边,几个道士围着他在念着什么,太医们顾不得他们,扒开他们就去搭脉。
确认谢鸿逸还有救后,太医们才警觉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裴海匆匆带人进来,将那几个道士押了下去,云贵公公欲言又止。
裴海眉头紧皱,眼神阴翳的看他:“我不是让你拦着点吗?”裴海心里很清楚那些丹药并不能让陛下长生不来,奈何陛下已经疯魔,尤其是在这次晕倒后。
他白日里好说歹说劝住了,结果晚上带手下去搜查明日楼的人,陛下又将那些道士宣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