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温打量几眼,便问:“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不认得你?”
“我却认识你,”周彧淡淡一笑,“你是郭温,那家废宅的主人。你探问的这户人家姓赵,是你家旧邻。”
“啊?”郭温眼珠子一瞪,“你说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家怎么可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你都攀上了高枝,”周彧含笑讥讽,“赵家怎么就不能勤劳致富?”
又道:“如今他们家中无人,你不好就这么直接进去吧?你在军中混了几年,应当略微懂一些律法了,私闯民宅,可是要入罪的。”
郭温一噎。
余氏本来想要替丈夫打抱不平,但见到周彧的容貌,出口的话就变得十分温和有礼:“这位公子,请问你是在这里暂住的吗?
“我看你不像是乡下人,大约是哪家贵公子出来游历的吧?”
“这就无可奉告了。”周彧转身回了院子。
不多时,陈九叔带着几个人回来,见他们立在赵家门前,便过来拉着郭温去他家,“我给你喊了人来,你再让你的人也帮忙,一会儿就收拾出来了!”
郭温反手拉住陈九叔,打听:“九爷,这真是赵家?赵婶子和虎子的家?他们咋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陈九叔满是骄傲,“要说啊,赵家能有今日的好日子,多亏了瑛子!
“瑛子能干啊!人又聪明!人家一家子还走时气!
“咱屯子里现在养的兔子,就是人家赵家帮着养起来的!
“哎,还有啊,好些事儿得从根儿上说,要不是瑛子和虎子发现了水源,咱屯子里的人早都死光了!
“他们还在山上找到了粮食,要不然光有水没粮食,照样得等死!”
陈九叔眉飞色舞,把赵家对桐树屯的贡献好好说了一番,直说得口沫横飞。
余氏嫌弃地往旁边走了几步,见他滔滔不绝,实在是不耐烦,忍不住打断:“我说,隔壁那位年轻公子是谁?”
陈九叔瞥了她一眼,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都不是啥好鸟!
但也没隐瞒,恭敬道:“那是咱沁县的青天大老爷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