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汉说道:“前天晚上咱俩见到披头散发的人就是夏小满,昨天你被伊田春藤带走的时候,我本想跟上去的,但是被夏小满拽住了,她的精神时好时坏的,那天晚上她害怕你见到她这个样子,后来可能感觉自己的时日无多了,就找到了咱们。”
刘文汉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还是张桐接着说道:“她逃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寻找咱们,可那个时候我和许多瀚都自身难保待在酒店养伤,她一个女孩子,一直藏在旅店的后门堆放杂物的地方。”说到这里他重重的捶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是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这个妹妹还是在怨恨把夏小满折磨成这个样子的始作俑者。
张桐停顿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两只手一般大小的本子说道:“这个是夏小满他们暴动的时候 ,她顺手从一个日本军官的房间拿到的。”郝临安看着上面的一行日本字,也只能看得懂日志两个字,透过这本日志他仿佛能看到夏小满当时经历过的灾难。
一连几天夏小满待在牢房里,周围男女老少混杂,阳光透过墙上的铁网照在牢房的地上,给她带来些许的温暖,她时不时的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纽扣,这还是张姐给郝临安补衣服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换下来的一个,夏小满当时在她的身边看着张姐一针一线的补着,她伸手去勾那个纽扣,张姐笑着问道:“看上郝连长了?”
夏小满羞红了脸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夏小满才说道:“张姐,你给我讲讲郝临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姐笑着把线头咬断说道:“他啊,是个好人。”
夏小满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
张姐停下手里的活计,眼睛出神的朝前看去,像是在回忆一场久远而盛大的情景,她说道:“你知道我为何相信他么,”夏小满摇了摇头,张姐说道:“当年你姐夫在他手下当兵,也就是匆匆的见过几次,毕竟人这么大的一个领导怎么会记住一个士兵呢,后来啊,有一天打完了仗退回到了军营里,你姐夫受伤了就在那哭,郝连长下来看望伤员的时候见到你姐夫就过来问:老张,很疼么。你姐夫就纳闷啊,他怎么会知道我姓张,后来你姐夫才听说了他知道每个人的名字,当时你姐夫说,儿子在家死了,郝连长一听就给了几块大洋让你姐夫回家了,等你姐夫再回部队的时候才知道郝连长因为消极剿匪被处死了,在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你姐夫去其他连队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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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满的回忆停止在了这里,因为日本兵又进来抓了几个人,之前抓的人一直没有回来,他们在牢里惊恐不安,没过几天夏小满就被抓走带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房子里,她看到房子里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小男孩惊恐的躲在角落里,她上前赶忙把他抱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白烟,她赶忙把小男孩的鼻子捂住没过一会儿小男孩就坚持不住挣脱夏小满的手大口的呼吸起来,没过一会儿他就死在了夏小满的怀里,夏小满惊恐的看着怀里的小男孩,此时她紧紧地握住那颗纽扣,终于在气体消失的那一刻呼吸了几口变晕了过去。
夏小满自觉地自己个人抬上了一个冰冷的病床上,周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都是沉睡的人,有几个还是从他们牢房出去她再也没有见到的人,这时她觉得自己的四肢和身子奇痒无比,她坐了起来不停的挠着,挠出了血痕还是在挠,过了好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医生见状赶忙朝门外喊叫,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了几个日本士兵按住夏小满的四肢,医生给夏小满打了一针,夏小满随后变眼神迷离,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那个医生给她抽了一管血,手里不停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