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刘文汉反应过来,郝临安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等他追下楼的时候,郝临安已经没了身影,这下子该刘文汉着急,他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就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他终于没忍住想要开门出去找他。
开门的时候迎面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刘文汉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手赶忙朝腰上别着的枪摸去,等看清了外面才发现门外站着的其实是两个人,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
郝临安搀扶的那个人身上血淋淋,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刘文汉赶忙上前帮忙搀扶着问道:“这是谁?”
“张桐。”郝临安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刘文汉震惊的朝那人的脸上看去,结果看不出任何关于张桐的特征。
两人小心翼翼的把张桐扶到了床上,手忙脚乱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一点一点的处理身上的伤口,郝临安独自在窗边抽着烟看着刘文汉熟练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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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处理完了刘文汉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到郝临安出神的倚靠在窗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桐,刘文汉把凌乱的床边收拾妥当,他疲惫的走到郝临安的身边同样点起一根烟,郝临安回过神看着身边的刘文汉说道:“怎么抽上烟了。”
刘文汉说道:“你不也抽么。”
郝临安苦笑道:“之前被人管的抽不到,现在想怎么抽就怎么抽了。”
刘文汉吸了一口吐出灰白色的烟在空中飘散,眼睛被烟雾熏的微眯起来,他指了指床上的张桐:“剩下的人呢?”
“死了。”郝临安平静的说道,刘文汉掐着烟手停在了半空,他的眉头渐渐紧皱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郝临安,郝临安抽出一根烟来同样的点上,他缓缓的说道:“本想回去找找连接上级的办法。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等回来的路上被伊田春夏的人带到了他们的公寓里,就看到张桐躺在了那里。”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手中的烟,随后接着说道:“伊田春夏说,伊田春藤之前知道了咱们得落脚点,他们觉得肯定会有人支援咱们,所以她就下令搜查整个旅店找出地下组织,只有咱俩逃了出来,剩下的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酷刑。”
郝临安吐出一股烟来支撑着自己继续说下去:“张桐受尽了酷刑也没有说,等伊田春夏赶到那里的时候,张桐已经被折磨成了这样。”他朝床上看着还在昏迷的张桐,巨大的哀伤涌了上来。
“其他的同志受不住酷刑,自我了结了,除了张桐还有一个同志活了下来,不过他的伤很重,被伊田春夏安排去了医院里。”郝临安抽完了一整根烟,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头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
刘文汉也没想到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突然他想到一个人,于是赶忙问道:“夏小满呢?”
郝临安出神的不断地揉捏着烟头,一丝白烟从他的两指之间冒了出来,他无助的说道:“不知道,伊田春夏说在医院见过夏小满,但是她找遍了整个监狱都没有找到夏小满。”
刘文汉转过身子面向窗外,双手撑在窗台,他微微弯着腰眼里满是痛苦,他同样无助的问郝临安:“接下来怎么办。”
郝临安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的凌冽,突然想到在金陵的那个微雨夜里,他穿着贴身的军装带着自己的兄弟去剿匪,教堂里面虔诚的祷告,后来手下杀红了眼就要灭了对面的敌人,他站在悬崖边上那些被炮火熏黑的青蓝色,他还是不忍心下令进攻,就这样犹豫的期间对岸空无一人。
郝临安双手微微颤抖,他把烟蒂丢在地上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