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汉焦急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众人赶忙跑到郝临安的房间,夏小满首先奔向郝临安,看着他面色潮红大滴的汗珠不住的流下,呼吸微弱,她一边给郝临安擦汗,一边给让众人给他请大夫,就在给他擦脖子的时候,她发现他的脖子也通红一片。
刘文汉在旁边看到那一片通红上面零星的生出几个红点,他探了探郝临安的鼻息也只是出气多,吸气少,就在两人焦急的时候,其他同志把大夫请来,大夫看了看也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几人一合计就把郝临安送到了医院里。
在医院,刘文汉和夏小满轮番在照顾着郝临安,医生没少来看,但看过之后都摇了摇头没发现病因,在一天夜里,刘文汉疲惫的斜靠在椅子上,他突然像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而惊醒,睁开眼睛朝郝临安的床上看去,发现郝临安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刘文汉脑袋停滞了一秒后,他赶忙起身到郝临安的床边问道:“你怎么样,还不舒服么?”
郝临安嘴角动了动,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眼睛却焦急的死死地看着刘文汉,刘文汉想了想问道:“你是想回阳谷县么。”
郝临安一颗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眼神充满了悲伤,刘文汉有些确定郝临安的意思,他沉默着握住郝临安的手,不一会儿,郝临安再次的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伊田春夏回到军营了之后就魂不守舍的,当天晚上,伊田助也找到伊田春夏,父女两人在办公室谈了很久,那封正是郝临安身份的电报两人也见过,郝临安让她运输的货物她提前看过,就更加证明了伊田春藤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父女俩人还是愿意帮助郝临安,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出了那几箱原本的货物里面额外有个箱子装着10万发子弹。
伊田春夏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伊田春藤,有一天她站在窗户边上朝外面看去,发现伊田春藤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拎着一个小箱子跑到大楼里,伊田春夏没有去问伊田春藤发生了什么事儿,她这几天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伊田春夏坐在咖啡馆里,她脑海里不断的回想那天晚上父亲跟她说的,两人身份不同,立场不同,肯定不会在一起,让她尽快的选择断了联系,从跟郝临安分别的那天,她就仿佛能看到自己跟郝临安的结局,那天的见面她当做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服务生给她端上来一杯咖啡,她熟练的把桌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方糖,就在她要拿起来放到咖啡里时,她突然想起了郝临安的话,于是把方糖放了回去,端起纯美式的咖啡抿了一口:好苦。
伊田春夏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拎起包决定去找郝临安,包里的那个旅店地址,在郝临安第一次找她的时候,就有人把郝临安的下榻的地址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看着上面旅店的地址,她就怀疑郝临安到底是否如他表现的那种,富家子弟的商人身份。
伊田春夏的汽车停在了旅店处,她穿着中式的衣服,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很难让外人察觉她是日本人,当店老板告诉她郝临安住院的消息之后,伊田春夏震惊的呆立在原地,还是老板叫了她很多遍她才回过神来,知道了郝临安住院的地址,她立马赶到了医院。
今天的医院跟往常很不一样,越来越多的病人来到了这里,症状无一例外全部都跟郝临安的一样,无非就是症状轻重,轻症就是身上起红疹,重症就如郝临安这般的昏迷。
伊田春夏从包里拿出手绢捂住口鼻,不断的去寻找郝临安的下落,等到三层医院的小楼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依然没有寻找到郝临安的消息,看着医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突然很想让伊田春藤把这些人赶出去,好把郝临安找出来,她被自己产生这种想法吓到了,摇了摇脑袋仿佛像是把方才的念头给摇出去。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就听到身边有人在叫她:“春夏小姐?”
伊田春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是刘文汉,她惊喜的看着他,抓住他的衣袖问道:“郝临安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刘文汉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有言语就指了指西面走廊的尽头。
伊田春夏穿过层层的人群走到了病房前,推开门发现仅有十平米的病房里面摆放了三个病床,还有几把椅子上坐着症状较轻的病人,伊田春夏呆立在原地没有进去,身后的刘文汉指着靠窗户的病床说道:“他在那里。”
伊田春夏顺着刘文汉指的方向看去,阳光撒在泛黄的被罩,周围被晕染成一圈一圈的光晕,郝临安躺在床上仿佛安详的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