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不忍的看着信川,“那就再试探最后一次吧,若是不行,便只能认命了。
天子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变,只是苦了尔等,你可有后悔。”
“老奴这一生跟着老太爷和老爷,绝不后悔。”信川弯着身子,十分坚定的道。
信车海赶紧扶起信川,老人自从跟着信车海的父亲离开信部来到神都,老人一生都在为信府努力。
信府能有现在这般,可以说有一半是老人的功劳。
现在看到老人这般,信车海心中也是心痛不已。
信车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写下一封信件交给信川。
“那就请川老安排宝儿出府回信部吧,让他把这封信交给族内长老,长老们自会知道怎么做。”
宝儿正是信车海唯一的儿子信经宝,平日里是那种捧在手心的存在。
信川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转身离去。
信车海则继续坐在书房中,沉思着接下来的对策。
夜幕降临,信府的灯火渐渐亮起。
一辆马车从信府后院出发,悄然驶离神都。
王宫,太和殿。
“西凉楚死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禀天子,只说:错了,小心。这四个字。”
周天子沉思片刻道:“这倒无妨。”
接着,他又道:“信经宝坐车走了?有几人?”
“禀天子,只有信经宝一人,连车夫都没有。”
周天子听后笑了笑道:“信车海倒是个聪明人,他这是在求本王放过他唯一的儿子。”
他的笑声在太和殿中回荡,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信车海虽然聪明,但本王岂是那么容易被左右之人?”
“那我等是否要派人追杀?”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周天子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只要把西凉楚从神狱司回来死亡的具体经过和信车海安排儿子回信部的事告知西凉王便可。
一个回远囚府,一个从远囚府过来,你说他俩碰上会怎么样?”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随即点头称是:“天子英明,如此一来,信车海和西凉王之间的矛盾将不可避免地激化。”
周天子微微一笑:“正是如此。信车海虽然聪明,但终究偏离了本王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