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迭,自己下次若是再不能得手,恐怕就真的是性命难保了。
……
夜幕低垂,威武将军府中灯火通明。
丁馨婉踏着夜色归来,用过晚膳之后,走向父亲丁大勇的居所,准备如往常一样去给他请安。
此刻丁大勇正在更换肩头附骨疽旧伤的膏药。
丁馨婉悄然进来,从下人手中接过膏药,轻柔而细致地为父亲贴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深深的关切。
“宫里太医的膏药也没什么显着效用,”她轻轻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冬天时看似有所好转,然而一入夏,阿爹的旧伤又复发了。”
丁大勇听着女儿的抱怨,却只是淡然一笑,他早已习惯了这份伤痛,“这伤已是多年顽疾,时好时坏,也就这样吧。”
他话题一转,关心地问:“今天又去了粥厂吧?别太累了。”
“女儿不累,”丁馨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在府中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去粥厂帮忙,而且女儿在那里结识了乔家姑娘,我们很是投缘。”
丁大勇轻轻按压着新换的膏药,眼中满是宠溺地看着女儿,“你姑母从宫里传来消息,说她很想你,而且现在兴远侯府家的小姐也在那里,你过去也能有个伴。”
父女俩移步至偏厅落座,丁馨婉提起兴远侯府五小姐的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怒气。
“那西戎王子竟敢当众求亲,真是欺人太甚。若我在场,定要用鞭子好好教训他一番。”说着,她做了一个甩鞭的动作,英气十足。
丁大勇看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女儿的豪爽性子感到骄傲,又忧心自己百年之后,女儿的生活该如何保障。
“你已及笄两年,婚事却还未定,”他缓缓开口,“你姑母一直在为你物色合适的人选。以后,你需得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要像个姑娘家。”
“知道了,父亲。”丁馨婉此刻异常乖巧,没有与父亲争辩。
丁大勇微微转动肩膀,一阵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让他这位铁血汉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