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吧,多抽几下。”
周维然侧了侧另边脸,“右边不对称。”
盛夏里:“……”
没想到还有人提这种要求:“你有病啊?”
周维然放松身体,妥协似的看着她,“是我的错。你可以多打几下,不够把我绳子松了,我自己来打。”
“真的有病。”
盛夏里愣了下,面露迟疑地将脚收了回去。
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昨晚上她连跟周维然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都设想到了,结果这家伙直接躺平了任她打。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更为光火。
“既然你这么要求。”她又送了两巴掌过去,“还有件事通知你一下,在我妈回来之前,我都不会住过来了。”
闻言,周维然怔怔的看着她,回不过神的样子。
这副表情才对。
盛夏里舒心了些,睥睨着他:“听清楚了?”
周维然沉默一阵,露出了盛夏里从未见过的神情,看着有些心碎,“昨晚我是不是吓坏你了?”
“……”
盛夏里冰冷的表情骤然消失,就这么瞪着他,不说话。
“对不起。”
他垂下眼眸,低温令他脸上泛出异样的红,看着比平时脆弱百倍。
“你觉得说对不起有用吗。”盛夏里像找到了漏洞一样,疯狂攻击,弯腰双手撑在床边,低头看着他说,“我一大早把你绑起来,用冷水泼醒,再连打你几个耳光,事后再跟你说声对不起,换一换立场,你觉得有用?”
周维然迎上她怒火四射的眼神,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变态。”
他眼神认真到让盛夏里闪躲了一下,“说得好听。”
“是不是真的你以后就知道了。”他动了动手腕,“夏夏,解开绳子。”
她根本不必多此一举,自己会任她出气,直到气消。
“不。”盛夏里转身欲走:“你就在这里继续神志不清到发高烧好了,你身体这么好,死不掉。”
“别走。”周维然放低了声音:“夏夏。”
他语气里好像还带了另一层意思,是在更深处的地方。盛夏里不敢回应,将他留在这里也是说气话,遂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