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阳台,凝望惨白天空。阴天,没有太阳。
她拢紧身上的毛衣外套,听到那边响了几声后才接起。
“妹妹……”
梁濯声音并不清晰,带着浓重的睡意,看了眼来电人,还以为自己眼花,“这么早找我?”
盛夏里被他低音炮冷不丁激的一哆嗦,“梁濯,以后我就是你妹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啊?”
“到我家,速——来!”
……
“唰!”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周维然从近乎窒息的寒冷中挣扎着睁开眼。
他头晕乎乎的,但比起昨晚已经好得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梁濯,正抱着手臂,嘴角的笑容毫不掩饰,“他醒了。”
再后面是盛夏里,她把脸盆扔到一边,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眼明亮,好像能从中发射出无穷怒火。
周维然意识到自己被泼了盆水,在大冬天,大清晨,“你们做什么。”
他声音沙哑低沉,发现自己四肢被分别绑在床头床尾,整个人呈现出大字形。
不对劲。
来者不善。
他警惕起来,又问了遍,“你们做什么?”
“让你清醒一点。”盛夏里说着,又泼了盆凉水过来。
他闭住眼,透心凉、心飞扬。
“盛夏里!”周维然也怒了,转眼:“梁濯,你他妈就杵那看戏?”
梁濯摊了摊手:“没有啊,绳子是我绑的。怎么样不勒吧?我下手还是很轻的。”
周维然又看回盛夏里:“大清早搞什么,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
“呵呵。病人要不要回想一下,昨晚是怎么对待好心喂你吃药的妹妹的。”
盛夏里一字一句,冲破冷漠假象,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才是白眼狼!”
周维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脑子被水浇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