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门缓缓打开了,俊逸顾不得形象,怕里面反悔门又关上,挤着门缝就进来了,冲进别墅直奔三楼而去,她知道一楼不可能藏人,那一层基本是公开的区域,人来人往又有佣人,最藏不住秘密的区域,太公开,明眼可见昨天又办过聚会了,衣帽间衣物包包鞋子很多,这帮抛妻弃家的老混蛋们,又不知喊了多少年轻貌美、心向富贵的所谓优质女青年,以圈层、聚会的名义忽悠来行自己的便利,一帮伪君子!一楼那么公用,不可能。能藏人的,只能是二三四楼和地下两层,最有可能是地下二层,常年放家具的储藏室,还有就是不让外人入内的四楼主卧和四楼的书房,俊逸听逸辰讲过温树生家的情况,自己也来过,二楼大型书房有长沙发,说不定有人睡在那,谁会在有不少珍藏本的书房藏个绑来的人?旁边的几间客房,上次逸辰醉了就睡在那里,另外两间客房后来也都睡了外宿不回的臭男女。按照温树生聚会的尿性,至少五十人起,怕已是躺满喝醉的客人了,只怕那间日式茶道品茗室也睡着客人了!二楼也不可能,毕竟囚禁一个人发生动静必惊动其他人!地下一层娱乐会所式的客厅和家庭影院也适合休息,只怕也会有人。只可能三楼四楼地下那两层了,俊逸快步直向楼上奔去,温树生已在二楼,他抽着香烟看着俊逸,斜嘴一笑,明显不怀好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神情,甚至摆手指着上面让她往上去,三楼太静,空无一人,是温树生家两个儿女居住活动的区域,做父亲的怎么也不可能让客人在这里借宿,更不可能把逸辰绑在这里。在四楼,温树生指的那个意思也是四楼的意思,直向四楼奔去。
脸带奚落玩味之色的温会长,高高在上的靠在楼梯上瞅着她,那种感觉,奇怪到俊逸浑身发毛,三楼没人,四楼也安静的可怕,只有温会长翘着下巴玩味的看着自己,一副得偿所愿、风清气顺、大仇得报、狩围猎物的感觉,温会长盛气凌人玩味十足的样子,让俊逸心里慌的很,她不是怕他们,但他们诡异的让她发慌,气氛不同寻常,整个楼上静的就像只有他们三人一样,让人害怕,这几天,她已深深的认识到这些人的可怕,他们控制世道亵玩规则,无所畏惧,突破想象,作恶如此却觉得理所应当!上次来的时候,还装作正人君子的样子,侃侃而谈,儒雅稳重长辈之范,温氏大厦那会,他们已慢慢卸下伪装了,但还拼命保持形象上的得体,但这一次,分明已演都不想演了,没耐心演什么德高望重儒雅大器了,彻底撕下了伪装,一副看着猎物上门的德行!
“没想到竟是你来了,你的逸辰不在这!回去吧,昨天去大厦闹腾,还没找你算账,大年初一就上别人家闹,你这个女娃,也太不懂节制了!”温会长叼起了香烟,也不想装正人君子了,色眯眯的上下扫描着俊逸,匆匆下楼接逸辰的俊逸,根本没收拾,穿了件网上买的远征款米色羽绒服,套了件字母的黑白开脚裤,白色运动鞋,就出来了,一头早就超出腰线的长发,此刻像瀑布一样垂在胸前,因为没梳理,乱糟糟的蓬的很开,急冲冲下去等逸辰,哪里还顾上收拾,披头散发的就出了门,哪知逸辰竟又被绑走了,看着老头亵玩的看着自己,俊逸怒从心头起,这老家伙,竟像看只玩物一样。
“不可能,我看着车子开进了的,我看着逸辰被抓上车子的,不可能,我不是傻子!”
“哦,你还挺有脾气,我喜欢,我就喜欢有个性的姑娘,越扎手越有味,只是你穿的这么邋遢随便,就上别人家,合适吗?也不注意仪表!啧啧,这头发的发量,挺让人羡慕!”
看到温会长一副亵玩戏弄的表情,俊逸的心都要炸了,老家伙,毫不严肃!“逸辰在哪?别在我面前说鬼话,我知道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
“你这种女人,怎么会过好这一生?你看看,你这样,看着都让人生怜,你这远征款是加拿大鹅的吗?还挺好看的,女人好像都喜欢这种款式,只是这么便宜的衣服,你不会也去买的仿版吧?你这样是不会幸福的,一点想不开,你的认知太局限了,一个一穷二白的穷书生,能给你什么?帅能当饭吃?帅一辈子吗?让你疯成这样?披头散发的就冲进别人家里了,你看看那些想得开的女人,日子过得多好,你看看你,连件羽绒服都舍不得买正版,呵呵,傻的追求爱情的女人,生活都过得个鬼样,爱情能当饭吃吗?能一辈子爱的死去活来吗?激情总会消失,反而那些追求物质根本不要脸的女人,能过上豪华无度的生活,这才是现实,你们这种漂亮的女人,就该配劳斯莱斯配豪宅,何苦把自己变成这样?”
“去你妈的富贵荣华,你这颗龌龊的心脏,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你这么脏,都烂透了,怎么有脸说教别人?你稀罕的,别人不稀罕,找你的夫人陆云琪谈人生吧!”
“啊呀呀,啧啧,这脾气,真是人生多憾事啊,花岗石的脑袋,呵呵,你这样的桲论,要害你一生!看你爱的死去活来的,我见犹怜,我决定了,放过逸辰了,逸辰可以交给你,但你总得拿出东西来换吧?他给我一顶帽子,让我的女儿妻子都犯了花痴,还出了那种视频,这笔账总该还的吧?这么不忠诚到处烂桃花的男人,对你有什么作用?你竟这么为了个穷书生犯糊涂,你拿什么替他还?呵呵,我是风流,天下能像我这么自在的,能有几个?你要不要换个口味,你最该报复的不该是逸辰吗?他躺在别人床上睡别人老婆的时候,想过你吗?”
“视频,你说的是网暴那天的视频?我原还敬你是个老人家,没想到你言语真是龌龊,陆云琪没告诉你那不是事实吗?出事后逸辰就告诉我了,那天陆云琪灌醉了他,明知逸辰喝了白酒,还在水里放了安眠药,那晚逸辰差点被她害死,她跑到逸辰房间里的时候,逸辰人事不省,能干什么?能做什么?是你家里的那棵人间富贵花,祸害了逸辰!差点要了他的命,是你们这些垃圾害了他!”
温会长脸色一变,俊逸一直这么骂他,他即使想逗弄她,也是会生气的,肇逸辰和陆云琪什么也没发生,陆云琪早告诉他了,自己收了她的硬盘,视频传到网上那天,两人还大吵了一架,若不是真没发生事情,肇逸辰早就被大卸八块,早不在这个世界了,陆云琪这只骚狐狸,一点没说自己灌醉逸辰的,还把自己说的那么深情,那么纯真,这只狐狸精,吧啦吧啦把自己说成了情痴,情难自禁,情圣上身,没想到心狠成这样,这个婆娘是疯了,她哪里心疼这个书呆子?真的心疼一个男人,会给他灌这些吗?她痴恋肇逸辰到什么程度了?多么自私自利,正是她的痴恋,一步一步把这个书呆子送上了死路!
俊逸已没耐心和他掰扯了,必须尽早找出逸辰,直往主卧冲去,但门关上了,早被楼下温树生遥控的关死了,怕逸辰被发现,还不知里面的逸辰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原本就没在乎他的生死,被玩死了活该,哪想到他的傻女人,疯了一样的闯来了,任凭俊逸怎么拉扯,也是打不开锁死了的房门,温会长坐在楼梯旁的沙发上,看着她哈哈大笑!
“我一度还挺为你动心,觉得你和那些妖治货不同,清纯认真忠诚,死心眼有时也挺可爱,对感情挺认真的女人,不免让人心动,现在才发现,她们是骗子,你就是个傻子,你的智商堪忧啊,她们一路收割利益,你是懂牺牲,身边却寸草不生,连个能帮你们的人都没有,你不觉得一辈子过得这么窝囊,不可惜吗?”
“可惜你大爷,他在哪?”俊逸都要疯了,她知道他在这里,近在咫尺,她知道逸辰肯定在里面!
“你们肯定把他关在里面了,是,我们无权无势,身边寸草不生无依无靠,还要被你们这样的人戏弄压迫,但是,总比你们这些上半身表演修养,下本身才是本质的虎狼之徒强,我们要脸要道德的,是有良知的,你说了半天,一直要我交换,呵呵,那么要我怎么交换?你才能放了逸辰?你无非就是这点苟且之事。”
“呵呵,你也知道苟且两字?陆云琪是没和你那位到处烂桃花的夫君,真上阵,一早告诉我了,但你想过我的感受?知道女人的这种精神出轨,对一个男人的冲击?一开没有那么难受,但时间越长,溃烂越深,你认为一个男人会从这种事上痊愈吗?呵呵,女人?还不是上半身是诱惑,下半身是陷阱,又是什么好东西?但你的下半身,对我而言却是补偿,你该怎么补偿?我才能消了这口气?只有这口怒气消了,这仇才算能销了,你该怎么让我消了这口恶气?”
“你竟这么直接,你的意思让我陪你上床?你这种建议道德吗?你们把女人当成了什么?换妻吗?女人是消遣物?是工具吗?你怎么不去杀了你的娇妻泄愤?一切不都是她造的祸吗?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给了她荣华富贵给了她黄金万两,她还琢磨爬上别人的床?你把她当成了物件看待,是不是没尊重她?你们家务事搞不定,出来祸害别人,把锅扣在受害人身上,你们一个个还算是个人吗?”
“哈哈哈,话说的别这么粗鲁,能不能斯文点,情商高点?女孩家家的,不道德?只有穷人把道德当回事,只要你替你那烂桃花的老公把债还了,我就一笔勾销,今天老子正好没人陪,道德这种没用的东西,只有你们才当回事,本就是来约束穷鬼的,你让我放了逸辰,好,我只懂利益置换,我是生意人,我和你的认知差距,根本不是财富的差距,而是认知上的差距,你们总想不劳而获,嘴巴一张就要我放人,我却只愿估价交换,你愿意交换吗?可能只是十几分钟的事,就解决了你们一生的难题,你的逸辰,他的名誉和生死,握在我的手里,我让他生他才能生,我让他死,他绝对活不好!你不是挺有牺牲精神,你让我看看啊?”
“你们真无耻,世道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搞坏的,你怕是很认为自己风流豪迈,我却觉得你龌龊无耻,我的清白,你这种人配不上,快把逸辰还出来!”
俊逸早就忍不了啦,眼中含泪,抓住温会长的衣服,就是一顿捶打撕扯,哪知老头彻底来劲了,他喜欢女人失态疯狂的样子,反手就把俊逸压在沙发上,像个痞棍一般,原形毕露,俯看俊逸,他这辈子没怎么挨过女人的耳光,这彻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俊逸哪是男人的对手,被温会长摁住,一只手抓起了她的长发,闻了起来,他一直就想闻闻俊逸秀发的味道,这个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像是洗发水的味道:“啊,真是洗发水,这廉价洗发水也看用在谁的身上,配在你的身上,竟别有味道!你这建议我喜欢,要不我直接休了陆云琪,换换口味,娶了你这灰姑娘?你没水晶鞋,我却有城堡,哈哈,虽然你的出身太差,但大爷我喜欢你的倔劲,你口吐芬芳的啐我,我竟爱听,我考虑考虑!你这女人,远观娴静有味,近看泼辣有味,表里不一的让我喜欢!”
他本就是常年没啥下限的疯老头,放肆大笑,他喜欢这种征服感,低声调教起了俊逸:“你以为世道是什么?幼稚,道德是用来管束你们这些人的,利益才是实相,权力才是规矩,在你们眼里,上流社会多半是下流胚子,你们才是清高之人,呵呵,你们还不是一个一个用尽了下流手段,想进入上流社会?清高什么?一个个还不都跟骗子一样,心里全是目的,嘴上全是谎言,追的全是利益,我只不过用上流社会的手段,满足你们的下流愿望,大家各取所需,你一趟一趟的来撩我,明知我好色,还跑来撩拨我,主动上门,你以为我是大善人吗?你莫不是知道我好这一口,是不是?你是在勾引我吗?要不我包了你好了,省得你来回跑,还打电话给我,老爷我就喜欢你这种刺头儿,保准让你过上比现在好千百倍的生活,啊,你再去养你那个肇逸辰,他不是被开了吗?喔,这多好?用我的钱养你们,让你的烂桃花老公靠我的钱生活,这真是太有趣了!”
温会长越说越上头,看着俊逸披头散发却辣的有味,女人越是骂他他越上头,胳膊就算被抓出血痕,这种被人仇恨却拿他没办法的感觉,让他无比兴奋,他挣下这万贯家财圈起庞大的势力,就是为了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就是为了让恨他的人一大堆,却只能靠恨他生活,这种变态的快乐,别人不懂,他娶那么多老婆征服过那么多男女,就是为了这种征服的感觉,越是不服调教的,越是撩起他的征服欲,看着他们最后任他摆布,却一个个拿他没办法,他超喜欢这种控制他人的快感,他挺愿意做个魔鬼,他珍惜每一分钟奴役他人的快乐,这让他兴奋,从大学时代,他就已心理变态,他征服了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