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统?”
还没等苏谨说话,童福山回身冷笑:“赵大人,你为官之初,可听过一句话?”
赵爻一愣:“什么?”
“尔食俸禄,民脂民膏!”
童福山似乎难掩心中的愤怒:“自而等张嘴从百姓身上吸血的那一天起,就应想到有今天的下场!”
“如果说喂程大人吃白面馒头,算扫了尔等的斯文,
你又可知,这全天下的百姓,不知多少人想天天被扫去斯文!”
说着,还不忘回身,将程山想要借机吐出的红薯,用力往回怼了怼,怼的他直翻白眼。
赵爻还要再说,迟迟未说话的苏谨忽然开口:
“我今日来此,只为了三件事。”
“银子。”
“银子。”
“还是他妈的银子!”
随手拿起一本账本站起身,将手中的账本晃了晃:
“你们以为我来这,只是为了抓你们的证据?”
“呵呵,你们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苏谨面露冷笑:“抓你们,杀你们,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需要什么狗屁证据?”
赵爻大怒,正要反驳,却被苏谨轻蔑一视。
身上瞬时散发出的杀气,犹如被嗜血的猛虎盯上一般,吓得赵爻不敢说话。
“到了这时,我也不妨直言,我要的只是这银子的去向,压根不是什么狗屁证据!”
就在这时,林执因也核对完账目,满脸谄笑的将账册递上:
“先生,账目核对无误,都在这里了。”
苏谨接过账册,轻声念道:
“江西一省,一千零四十万两,”
“福建一省,七百八十万两,”
“山东一省,八百二十万两,”
“湖广一省,八百六十万两,”
“直隶省,一千四百二十万两,”
“浙江一省,一千五百三十万两!”
“余下州府,淮安府,五百三十万两,松江府,六百八十万两...”
“以上,合计九千五百余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