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王宁嬉笑:“这么丑的字我也是生平未见。”
“学生不敢闻师之过。”
“别扯淡了”,王宁站起身:“你师父来的时候,让我交代你一句话。”
童福山一愣:“什么?”
“要想打人,得先把拳头收回来。”
童福山闻言,若有所思。
“去道个歉吧”,王宁拍拍他的肩膀:“盐商罢市终究不是个事。”
他认真的看着童福山的眼睛:“如今朝中风云诡谲,很多事情,陛下和你师父也很头疼,你就给他少惹点事吧。”
童福山失落的低下头:“我知道了。”
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宁什么话都没说往外走去:“你的案子不急,先把这件事办好。”
扬州商会。
盐商们聚集在一起,嘈杂的声音密布着整个大厅。
方进染皱着眉坐在中间,身边是一脸阴郁的何尚君。
“驸马已经到了扬州,你差不多得了,继续闹下去对咱们都没好处。”
何尚君却沉着脸不吭声。
“老何,你别忘了你身后可是整个扬州的上百张嘴,切莫因私废公!”
“误了大家的事,那位可不会放过你。”
当何尚君听到方进染提到‘那位’,顿时打了个冷颤。
“难道我儿的仇,就这么算了?”
“来儿的仇自然不能算”,方进染见何尚君松口,才算松了口气。
不然再换一个人上来,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布局:
“今年的对账销账就在眼前,办妥这件差事后,我保证让你亲手给来儿报仇。”
“大人所言当真?”
“绝不会假。”
“好,那我便相信大人一回”,何尚君强撑着笑了笑:
“可是,那童福山真的愿意认怂?”
“不认怂他又能怎么办?”
方进染冷笑:“驸马来扬州,可是来查他案子的,来儿的案子就够他头疼的,若是盐商再罢市,他这盐运使就不用干了。”
“可是我...”
话音未落,门子忽然急匆匆回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请帖:
“大人,会长,童大人派人送来请帖,请大家到松鹤楼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