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想的就比较复杂了。
从能不能救,到怎么救,再到如果成功或者失败了,怎么才能不暴露自己……
想不出主意的基尔烦躁的皱了皱眉。
以往那么谨慎、棘手的人,怎么就被爱尔兰这个傻大个抓住了呢?
而我们的傻大个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不仅痛失了外套,在这之前还挨了一顿打。
关键是他还不记得了。
飞机上所有人心思各异。
有113站岗的云闲鹤睡得心安理得。
直到飞机在黑衣组织一处秘密场所降落时,他才幽幽转醒。
刚想叫人醒一醒的爱尔兰见状,笑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呦,睡醒了?睡得挺不错的?”
云闲鹤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发僵的脖颈,语气恹恹的吐槽着:
“明明睡得一点也不好。”
“哼,娇气。”
“爱尔兰先生,你应该先反思一下你们组织对于请过来的客人的招待方式,以及你们这架飞机本身的舒适程度。”
说着,云闲鹤抬了一下自己那还被手铐拷着的胳膊,成功将爱尔兰的手腕往上带起来了一点。
随后,他又拍了拍身下的座位。
梆梆梆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就不软和。
少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明明身为被抓住的一方,反倒是比他们这些危险人物还理直气壮:
“单凭这样的招待,想要说服我相信你们的诚意,跟你们合作?”
唇角的笑容落了下去。
爱尔兰看着面前眼底像是突然没有了光泽的少年,没由来的一阵心悸,身上甚至开始幻痛。
少年的声音很轻,像是无情的审判:
“如果是这种待客方式,我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分成了。”
飞机落地。
坐在驾驶座上的库拉索总算腾出手。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跟爱尔兰对视的云闲鹤,又看了一眼两人手腕上缩着的手铐,似是责备的说道:
“爱尔兰,还不快把手铐解开。”
库拉索的声音像是提醒。
回过神的爱尔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少年,心底暗骂了一句‘真见鬼…’,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手铐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