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肉也重新放了好些条出来,还弄了些医院的玻璃盐水瓶子,搁在角落,想着回头哪天让邱母赶着驴车过来拉走。
那盐水瓶子能熬西红柿酱灌进去呢,冬天当大用呢。
弄完了这些东西,她才腾开手准备一家人的各式礼物。
有兰市卖的老式鸡蛋糕,有包装和供销社卖的一模一样的麦乳精,还有各种大小不一的碎布头子,肥皂、油脂啥的就直接塞进包里。
回到熟悉的地方,她也照样不敢走夜路。
一觉猫到五更天才起来,腿着往邱庄走,路上碰着了一个同公社的驴车,好心的大爷非要带她一程。
“大爷,多谢您了,要不是您,我这的走老半天呢。”
“这有啥的,顺路的事儿么,丫头在哪儿念书呢?学校才放假么......”
顺风车哪哪儿都好,就是老爷子太健谈,快把老邱家坟圈儿位置都要推测出来了。
邱玉玲摸出五六颗水果糖,递到老汉手上,“大爷,您吃颗糖。这糖可甜了。”
老汉不舍得,邱玉玲非不答应,直接剥开一颗,交到手里让他吃。
本来老头就有不同方位缺牙的豁豁在漏风,嘴里含了颗糖,说话更是含含糊糊听不甚清。
邱玉玲跟耳背似的,啊啊啊的,就是一副听不清楚的架势,老爷子吸溜着口水,只得先把话咽回去。
不算多快的到了公社,邱玉玲认真的和大爷道了谢,给了一毛钱的车费,撕吧了两下,两人才分开各走各的。
她才走出没多少步,就听到一阵捏闸的声音,还伴随着另一个熟悉的乡音,“是玉玲娃娃?”
邱玉玲站定转身一看,原来是王爱红她爹,“王叔您好,这是刚从公社出来?”
“嗯,领化肥,你这是放假了?走,叔送你。”
这多不好意思的,邱玉玲边说边把行李抱好,跳上了自行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