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跟我争了,按说那屋都该我置办才是,您都够贴补的了。”邱玉玲坚持自己掏了这十二块钱。
“李老,这是您?”
“干孙女,在师专念书呢,我给拾掇出来间房,让娃放假的时候回来好落脚。”
“哦哦哦,那自己人,这念书的人就是讲究,那啥,既然有文化,我这儿还有别的,小友你看不?”
这年头的废品站里也是有编制的,后面还有不少进了博物馆工作的呢,今儿能主动问她,全仗着李老的面子。
邱玉玲爱财,也想捡漏,说实话,她那所谓的偏财运一点都名不副实,全是自个儿搭进去的。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会儿买啥都还登记画押呢,她也不想给李老头添是非,惹麻烦。
遂先是看了看老爷子,等老爷子发话,“看我干啥,有啥得用的,自己挑去。”
才敢应下,“那多谢张叔了,您领我看看。”
“今儿就我一个人值班,看上啥了好说。”
这话就递的够明显的了,邱玉玲暗戳戳地捻了捻手指头,有点小期待住了。
她收回上头说过没啥好捡漏的话了。
因为她还真淘着东西了。
有几个小幅的婵、鸟、花画,落款白石!
说实话,这几幅画在当下还算不得古董,除了保存完好外,这些废品站的工作人员也并没有太当回事儿。
原先没有收缴前,齐老的画还在小画馆里售卖,一幅也就二三十元,后来按每平尺四块的价格卖,等到了这地界儿,还要再逊一筹。
一幅画才三五块钱。就这价钱,管事的都报的虚高,觉得成就成,不成了再糊墙。
邱玉玲掐了掐虎口,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点,“张叔,还有没?稍微破点啥的都能成,我美术课学的费劲儿,想多收点这种,陶冶陶冶,争取能赶上点儿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