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上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程玉一度忘了还有沈芊这个人。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她太闷了，很多时候都是程玉和牛八的互动，对此程玉倒是也乐的清闲。

一处比较平缓的半山腰上，程玉掏出一颗辟谷丸吃下去，然后顺带着将牛八的口粮也给拿了出来。

看着吃着口粮的牛八，沈芊突然开口道

“你们两个就是这样从南州一路走过来的？”

程玉微微点头

“差不多吧，大多数时候还是通过城池之间的传送法阵，不然单单用走的话，恐怕现在贫道和牛牛都还没有出南州。”

沈芊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叫他牛牛？”

牛八也同样抬头看着程玉，似乎也在疑惑这个问题。

程玉笑道

“他才多大，即便是妖族，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叫牛牛显得亲切些。”

闻言沈芊倒也是莞尔一笑。

空气再次沉默了下来，只有牛八吃东西的吧唧声在回荡着。

不一会儿，牛八吃完了东西，程玉问道

“天色到是还早，启程还是休息到是都可以，我倒是看牛牛你的意见？”

牛八反而看向沈芊，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姐姐在妖族中究竟是什么地位，但是那血脉上的压迫感是做不得假的，妖族秉持的是弱肉强食，牛八下意识的就想征求沈芊的意见。

但程玉却直接将牛八的头拧了回来，他看着牛八的眼睛说道

“我们的旅途中牛牛你才是主力，你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沈芊赞同的微微颔首。

牛八则是似懂非懂的微微点头，他看了一眼天色后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在往前走会有一处湿地吗？在湿地里赶路速度本来就慢，若是在湿地里过夜的话那就不好了，咱们还是等明天一早再出发吧。”

程玉笑道

“好，听你的。”

随即程玉就开始搭建营地，在这途中沈芊问道

“你在培养他，为什么？”

程玉头也不回的继续忙着说道

“什么为什么？”

“他是妖族，你是人族。”

程玉笑道

“什么妖族人族，在这重身份之前，牛牛是陪我从南州走到了这里的伙伴，就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些东西道理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要交给他的，妖族中虽然是强者为尊，但这个强也可以是多方面的，在智慧和决策方面，我希望他能比普通的妖要强，最起码在多年之后，牛牛每每想起这场旅途时不是后悔。”

听着程玉的话，沈芊一愣，随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