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曲老前辈尽管放心,用不了多久他狂刀门就再也狂不起来了,赵姑娘也不用担心再被那向祝骚扰了。”
听到吕飞如此说法,曲凌峰微微一惊,他似乎已明白吕飞话里隐藏的含义。
“我倒是对曲前辈先前所说的那位老友很感兴趣,不知曲老可愿聊聊,也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瞻仰一番前辈的风采。”吕飞将话题拉回到了最初。
他所料不错的话,曲凌峰口中的那位老友,应该就是他的父亲吕超。
曲凌峰微微一笑说道:“王爷既然想听,那老朽就啰嗦几句,给王爷讲讲当年的一些旧事,王爷就权当听了一回说书,不必当真。”
接着,曲凌峰借着酒意娓娓道来:“说起我那位老友,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论天赋当世能与他相提并论者寥寥无几。当年因各地战乱不断,他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孤儿,可他并没有因此沉沦,反而立志要扫除世间不公,平息天下战乱,为他这样的穷苦百姓谋得一条活路。从那时起,他虽食不果腹,却不断地到各处私塾、武馆偷师学艺,这处私塾窥学被赶走后,便又到那处武馆偷师。就这样,经过多年的颠沛流离之后,他终是融会贯通了各家所长学有所成,文韬武略、兵法武功样样精通,见识之深远、术学之广博,乃是老朽生平仅见……。”
“当年老夫率兵深入蜀地,结果在剑门关外遭遇伏击,被一路追杀到了渭城,若非我那老友料敌先机,派人接应于我,我这条老命怕是那时便已交代了。”曲凌峰说出这一往事,吕飞有些意外。
“那后来呢?”吕飞追问道。
“后来,没有后来了——可怜他正值英年,本应大展宏图之时却遭人所妒,落得个满门皆殇的下场。”曲凌峰仰头望向窗外,似乎在缅怀他的那位老友。
说到这里,吕飞默默地提起身前酒壶,仰头一饮而尽:“有些不公终会有人去改变,有些欠债也终会有人去讨。”
曲凌峰深深地看了吕飞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