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下此决断。

想当初，青州域主没能让杨家臣服，毛家也没能让杨家臣服，哪怕面临覆灭的风险，杨家也从未考虑过‘臣服’二字，今天却主动臣服清河坊，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杨开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琴儿，你觉得杨家离开清河坊，还有机会恢复曾经的光鲜吗？”

杨琴眉头紧皱，想好措辞说道，“父亲，清河坊的确很重要，但也不必牺牲这么大吧？即便保持现有状态，家业也能一直发展下去，最多只是慢点而已。”

杨开山目光深邃地摇了摇头。

“如今青州动荡不安，我们靠着清河坊庇护才能安稳发展到现在，不止是我们杨家，清河坊周边地区的势力皆是如此。

清河坊如同一艘千人战舰，带着我们这些百人飞船乘风破浪，说到底，我们只是距离清河坊较近，才有了这次机遇，一旦清河坊发展重心换到其他地方，我们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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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琴哑口无言。

是啊，就像父亲说的一样，99区渐渐稳定，清河坊重心肯定偏移其他地方，陈子墨会不会踏入99区都是个问号，更别提照顾杨家了。

保持现有状况的确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以后呢？

你停止发展，别人可没有，这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世界，一旦掉队，迟早被别人吞并。

见女儿意识到问题，接着说道，“所以想进步，只有登上清河坊这艘千人战舰才行，无论他行使到何处，我们都不会掉队。”

杨琴微微点头。

“明白了，我会当面将契约卷轴交给坊主大人，只不过....父亲为何让我去清河学院学习？我都20多岁了，跑去学院学习多丢人。”

“你啊！去清河坊那么多次，可曾发现有哪些变化？”杨开山无奈摇头。

“变化？前往清河坊的商人更多了？”

果然和杨开山猜的一样，自家闺女只顾着清河坊管理层，根本没去了解清河坊的变化。

幸亏家族一直在收集清河坊情报，否则错过机会都不知道。

只好耐心教育。

“清河坊商品独一无二，商人越来越多，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你要学会从多方面去观察，不管对敌人，还是对盟友，只有全方位了解，才能对未来布局。

我问你，最近两个月，那些清河坊正是公民最大变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