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保手里也拿着荷包,正要拆着看着,金珍拦都拦不住,叫阿保一下给扯开了口子,金银锞锭撒了一地,陶若筠见了,歪着脑袋对谢鸿卓道:
“瞧见没有,你女儿也要赏人呢。”
谢鸿卓笑:“由她去,赏完了咱们再给一个就是了。”
倒是阿保见东西丢了,弯腰就去捡,几个丫头要来帮忙,陶若筠给拦了:
“她自己撒到地上的,你叫她慢慢捡,反正有空。你们把酒拿来,我看今天年饭剩了不少,你们可有去厨房拿些下酒菜来,我们边吃边喝边守岁。”
青荷道:“少奶奶还在吃的什么,他们就去拿来一些来,特意选了些不怕冷的。”
陶若筠叫取一些放在矮桌上一看,有高油腌蛋,牛首腐干,酱烧核桃,以及孙春阳家的熏鱼子,没有油腻的大菜,倒是很合陶若筠的胃口,当下就叫人斟酒来喝。
陶若筠兴致很高,谢鸿卓坐在榻上给她当凭几用,结果阿保捡完金银锞锭也往榻上爬,谢鸿卓的腿又成了板凳,简直苦不堪言。
陶若筠见状,想换到矮桌另一边坐着,他又不让,一把将人揽住,苦也就苦这一会子。
“明天你去哪里?给我留一个小厮,我要办事。”
谢鸿卓一手揽着阿保,一手搭在陶若筠的肚子上,轻轻道:“好。”
“少奶奶明天办什么事呀?咱们出去么?”几个丫头问,都有些盼着出门的日子。
陶若筠笑笑道:“不是,我想给山庄里的人送点东西上去,毕竟山上不比山下,清冷。他们也不便下来拜年,我总得派个人上去吧。”
谢鸿卓点点头:“要的,叫人带点吃的喝的还有用的,明天一早我安排云山过去。”
陶若筠说起山上,便想起另一件事来:“夏天咱们在山上的时候,那个酒坊的纵哥儿你们可见过?”
花照道:“见过,可壮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