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最受欢迎,有些怕客人会打起来,另外兄妹两人唱的越郡南词往往要一起才可以,所以难免显得人手更加不足。
陶若筠只好说自己回去跟三公子商议一下。
大概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林新荣刚说担心江隐被客人抢,今天外头就真抢起来了。
林新荣听见声音吵闹,忙出去处理,陶若筠走至雅间门口去看情形。
当中有一人五大三粗的,一只手抓着江隐喊道:“这是我的人,我要带走。”
雅间的客人不满道:“嗨,我点的,我还没听完呢,你凭什么带走?”
林新荣适时插进去,“对不起几位客官,几位客官稍等一下。”
说罢转向那五大三粗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眼,确认自己不认识。
“这位先生,您不是我店中客人,这姑娘是我们东家的人,请把手松开。”
“什么东家不东家,这女子是我的人。”
陶若筠听得奇怪,细看江隐,哭的满脸是泪,五官几乎扭作一团。她隐隐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就在陶若筠走神之间,林新荣已经把人请到另一处空置的雅间里去了,陶若筠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进门便瞧见那人坐在桌边,手上还抓着哭哭啼啼的江隐,林新荣站在一边沉着脸。
“你把手撒开。”
说话的是陶若筠,那人看了一眼道:“我知道谢家三少奶奶有门路,但是这个姑娘是我的,我不卖了。”
“你叫什么名字?”
“张顺。”
陶若筠明白了,就是那个人牙子老张。
“银子已经付过,卖身契也定了,现在你说不卖酒不卖,还上我的酒楼来抢人。”
那人理直气壮道:“我不卖自然有我的道理,这妮子骗我,害我低价卖了出去,少奶奶如果还想要,得加价。”
陶若筠冷哼一声,坐到一边道:“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生意完成了再加价的,我倒想问问,你这是哪里的道理。”
“哪里的道理?你问问这妮子,明明琵琶弹的那么好,却在我面前装,还有,她给我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