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西洋执壶成了陶若筠的心病,她想了想,既然要一只心里才痛快那就要一只吧。
也不是非要西洋执壶,一个好看的执壶就行。
谢鸿卓听了这个要求便知道她还在记着那晚的事情,笑骂一句:“小气鬼,真记仇。”
陶若筠把鼻头一皱,问道:“你就说给不给么?”
“给,不过西洋执壶没有了,下次出海我再叫人带。过两天下山,我就让他们去找找好看的壶,买回来送你好不好?”
陶若筠点点头,心里那口气顺了,什么都好。
吃罢早饭,谢鸿卓带着阿保在山上四处晃悠,各个院子跑了个遍,直到云雾散尽,两人才回来。
“娘,娘,我们去看母鸡下蛋好不好?”
陶若筠一听,这是要去前头了,只好跟着去。
之前买回来的几只小鸡还小,倒是李家嫂子年后买回来养的那几只母鸡在下蛋。
后面但凡吃鸡,都不会动那几只母鸡,不然鸡蛋就会供应不上,索性隔段时间就买一回鸡。
鸡买了不少,就是数量不见涨,长到差不多就被吃了,独留几只老母鸡,大有养尊处优之态。
阿保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非要去看母鸡下蛋,陶若筠只好跟着去。
阿保走在前头蹦蹦跳跳,谢鸿卓跟在后面笑笑闹闹,只有陶若筠,穿着件翠绿缎地百蝶纹的氅衣,头上牡丹髻,簪着柳枝绒花簪,金累丝嵌翡翠掩鬓,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阿保跑小径跑习惯了,谢鸿卓在身后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看前头那个身影越跑越远。
“阿保,走慢点,路面湿,小心摔倒。”
“知道了爹。”
阿保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跑去,忽然视线被什么给吸引住了,站在那里不动了。
“阿保,怎么了?”
谢鸿卓问着,阿保却不答,呆呆的看着路边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就在谢鸿卓疑惑想上去看看的时候,阿保忽然弯腰,伸手一抓,抓了一个好大的东西在手里。
这一抓不要紧,把谢鸿卓的腿也给抓住了,人直接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爹,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