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见着殷寄春出了花溪苑,爬起身来就往外追。
身后青荷桑青跟着跑。
陶若筠边跑边骂: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个急脾气的。那姓钱的往我家塞假银我都没这么慌过,我下次再也不给人牵红线了,好事没办成,两头不是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陶若筠眼看着殷寄春上了轿子,只好跟着一起乘了轿子出了门。
那轿子追着殷寄春的轿子在山上走着,直奔城里府衙。
陶若筠坐在轿子中,渐渐冷静下来。
殷寄春去了也好,死心了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于是索性不管了,就叫轿子跟着走,根本不拦人,直到轿子在府衙停了下来。
小厮上前问门吏,趁那人进去通报的空档,陶若筠走到殷寄春的轿子边。
“你可想好了?万一说话难听,你可别哭。”
“我不管,我就要当面听一听。”
陶若筠不拦了,只陪着人进去,徐同光抽出空来,见着这两人,也是眉头紧拧。
“大人,我家妹妹有话同你讲。”
说罢就把殷寄春往前一推,什么客套也没有了,两边死心多省事。
殷寄春走了一路,早没了山上的脾性,又见着徐同光,气焰一下子消失殆尽。
此刻只结结巴巴道:“我......有事想问问大人。”
徐同光看向陶若筠,陶若筠把头一扭,只当看不见,让他自己去对付。
徐同光只好遣散下属,独自面对,也算是给殷寄春一个小姑娘留颜面了。
“大人......大人,我想问......”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跟三少奶奶说过了......”
“我知道,”殷寄春不死心,“我就是想亲耳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