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就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今年春节也是要在一起过的。阿筠去年为家里出了不少的力,想要什么就跟你嫂嫂说。”
陶若筠笑呵呵地道:“不缺不缺,我不缺的。”
今年谢家是俭省着过年的,去年一年消耗不少,补进来的更少,加上谢鸿川没有了功名,田地都得上税,往后只会更少。
谢鸿卓出了海,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陶若筠早派了人去福建打听,回信里说根本没有消息。
加上她自己的庄子,想不省也不行。
“小婶这么能干,连火器都能借来,将来一定有大出息。说不定,我们将来都得靠小婶的照拂呢。”
在一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张慧月突然出声,也让陶若筠的笑僵在了脸上。
她呆看了张慧月两眼,便知她是故意的,当即扭过头来,堆起笑脸,给谢母夹了一筷子香覃道:
“婆婆,看样子咱们这院子还是口风不紧,也多亏了小婶,才能叫我们发现。等我跟大嫂回去了,一定好好查查,趁早打发了才好。”
谢母听了这话,放下了筷子,沉着脸道:“瑾容,你回去后好好查查,这种东西不要留了。”
赵瑾容忙道:“是。”
张慧月在一边看的呆了。
张慧月没有说错什么,只是不该说。
当初陶若筠借火器威胁人,全家上下都是有参与的。而谢母所参与的部分,便是统一口径和封口。
当时全家上下的奴仆都是拿了封口钱,对外人口径一致,官家不问只字不提。
而如今张慧月在饭桌上提起,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跟外头铺子里头的人搭上了线,要么是家里人说漏了嘴。
陶若筠有意往家里人上引,因为她赌那个顽固的谢鸿川不是个多嘴的。
“什么火器?”
果然谢鸿川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往后就是天王老子来问,也是没有发生过的。谁说阿筠干了这个事,便是跟我谢家过不去。瑾容去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了,给下人训话,谁再嘴碎,一并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