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陶若筠才不管这两个人怎么想的,一边在典吏的指引下,重新登记造册,一边跟林大人打听谢鸿川的情况。
“我伯子的银子还上了,几时能回来?”
“说不准,不过应该快了。谢鸿川的问题就是银子的事情,既没挨着内阁,也没写什么不该写的奏疏,老老实实在牢里待段时间,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别咬不该咬的人,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陶若筠哦了一声,但是心里不大好受。
牢里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你家派去的那个管事,我见过了,该说的都说了。”
陶若筠此刻再去看这个穿飞鱼服的林大人,觉得比昨天顺眼多了。
陶若筠拿着新的地契回了谢家,欢欢喜喜的去邀功。
谢母见了,玩笑道:“哎哟哟,你这把我们家财产往自己兜里揣的本事可不小啊。这外头的铺子,还能留给我们吧?”
陶若筠和赵瑾容听了都笑。
“婆婆,我只是挂个名儿而已,况且,我现在不是谢家人啊?”
谢母听了,收敛了笑意道:“还在怪我呐?”
“可不敢,我还指着家里的地跟铺子养我呢。”
赵瑾容听了不禁一愣,问她:“怎么了?酒坊生意不好啊?”
“不是。”
陶若筠绞着手指,琢磨着如何开口。
“婆婆,我有两件事想跟您商量。”
“说吧,什么事?”
陶若筠道:“家里的地之所以都记在伯子名下,无外乎是为了避免税赋。可眼下伯子已被去了官职,举人的头衔也没有了,鸿卓又在海上,科举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