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个形势,您觉得他们会就此罢手么?要是真的会罢手,今日就不会有这一遭了不是么?”
谢母抬头看向空空的院子,心里反复想着陶若筠的那句话。
“要是真的会罢手,今日就不会有这一遭了不是么?”
当年自家顾及情面,可是这情面也只是这边人觉得还有罢了,那边要咬人的时候,可从来都不看什么情面的。
有些事情自己狠不下心,眼前这个儿媳妇倒是铁了心。还不如用她的手,彻底的把这事给了了。
陶若筠猜不透自己这个婆婆在想些什么,只能等着她说话。
“你这么做,无异于火中取栗,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谢母不再犹豫,吩咐道:“陈妈妈,让盈柳去把瑾容叫来,一家人,不用瞒着。”
陈妈妈应声去了,不多大会子,就见赵瑾容从院外进来。
陶若筠又把自己的想法给赵瑾容一说,赵瑾容吓得花容失色。
“这可怎么使得?这万一伤着人了......”
“我不会给下人的鸟铳上火药,所以他们打不响的,只有我的那把会响。”
“那你万一伤着人了?”
“我会小心的。”
谢母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此刻突然插话问道:
“你刚刚说你要把假银运到钱家去?有没有想过让什么人送去?万一被抓了,口供怎么办?”
陶若筠道:“打算让脸生的人去找些脚夫来挑。”
谢母摇头道:“别用外人。叫人去下头庄子上叫些上来,窝在家里住几天,到了那天易个容,办完了立刻回乡下,没人找的到。”
陶若筠答应去办。
“还有,要是他们出门就告了官,你东西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