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瞧见陶若筠那个样子,不禁联想起去年中秋的闹剧,心里明白这个儿媳妇嫉恶如仇,忍不了一点,便叮嘱她收敛些,装也要装的端庄些。
陶若筠答应了。
等到张芝兰要来的那个早上,陶若筠早早起床收拾自己。
因为已过百天,亲眷们都已除服,只有芷兰斋还是带着孝髻。
陶若筠想了想,选择戴了个银丝黑纱鬏髻,只插了简单的几件头面。身上穿白绫袄和湖蓝素面缎子裙。
眼下这个时候,实在不宜拼富贵。
及至晌午,陶若筠瞅着时辰将至,便和谢鸿卓一起到轿厅迎人。等两人到了,却见赵瑾容已经等在茶厅,眉头微蹙。
“嫂嫂,怎么了?”
赵瑾容听见声音,眉头舒展开来,微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有点慌。”
陶若筠安慰她:“慌什么?是亲戚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人的。”
谢鸿卓也在一边安慰:“嫂嫂别担心,不是还有阿筠在么。”
陶若筠听了便以为是夸自己能帮衬着些,笑笑道:“就是,我去年给他们气的够呛。”
“是了,比谁都会闯祸。”
陶若筠一听,敢情不是夸自己,而是觉得自己更能吸引火力呢,当下狠狠瞪了谢鸿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