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墓地在乡下一个庄子里。
说是庄子,其实就是为了看守墓地,而特意买下的庄子。
平时就是一般的普通庄子,只是等到有人下葬或者祭祀时,这庄子便成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既可住宿,也供饭食。
等到出殡的这天早上,一家人梳洗停当,谢鸿卓早早的就到前边去了,陶若筠等到要出门时才自己去的前厅。
走进前厅时,就见乌泱泱的一堆人,压根儿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能看见半空被人举着的名旌幡亭以及各项纸扎,鼓手奏乐不停,陶若筠觉得脑袋又疼了起来。
“少奶奶,您这样恐怕不能去。”
青荷瞧着陶若筠皱眉扶额,就猜到指定头疼了,是而去劝陶若筠。
可是陶若筠却不肯:“哪有伯子下葬,弟妹不送的,况且都是轿子抬着,也不费什么力气。”
“您最近身子就不大好,况且又是头胎。这一路过去,时辰不短,万一有点儿......”
接下来的话,青荷没有说出口,不过大家也都猜得到。
墓地路途不近,且又在山上。若是身子不好,那真是寻医都寻不着。怀孕又不似其他病症,还能拖着的。
常言道七留八不留,陶若筠不正是八个多月的身子么,万一......
青荷这样想着,便给桑青使眼色,桑青见了,忙转头走开去找谢鸿卓了。
没多大会儿,谢鸿卓和赵瑾容便一起过来了,连着林管事的也来了。
“阿筠,你怎么了?”谢鸿卓慌里慌张的。
“没事,大概是没睡好,头疼。”
“怀着孕不舒服可不是小事,你今日就留在家中吧。”这话却是赵瑾容说的。
陶若筠摇摇头:“总要去送一程,不然的话,怎么说得过去。”
“不差在这一时的,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