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去年年底写往京师给谢鸿川的那封信,在今年正月里收到了回信,陆离的婚事,在京师也算是笑话一桩。
当初柳云旗私下结识了吏部尚书之子,两人暗约偷期,私下媾合,却被人撞破,嚷嚷开了。
那男子也是个没担当的,撞破之后便指责是柳云旗勾引他,害得柳云旗身败名裂,在京中实在觅不得良家。
恰在此时,逗留京中没有门路,对柳云旗的事情还一无所知的陆离便入了她的眼,在父亲的建议下,说下这门亲事,找人安排了陆离的职位,二人一同离开京师,避开风头。
这一切都是陆离婚后才知道的,但是早就后悔无门,而京中那些妇人们之间早就传开了,谢鸿川也是从自己的妻子那里得知这件事的,便写了回信回来,一一告知。
这两人说起来,一个想攀龙,一个想附凤,倒也是天生的一对儿。
至于长兴县的事情就更简单了,董阳舒多年的行脚商人,打听事情收集信息那是老本行。
在县里等谢鸿卓的日子里,他早就把陶若筠给查的底朝天了,包括退婚写欠条的事情。
只是这事落在商人眼中,从来不以为耻,反倒觉得一个女子够有勇气。
“倒不是心疼银子,”陆离给自己找补:“只是觉着一个女子,未免也太难缠了些,当日连媒婆都没能说过她。”
陆离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谢鸿山却不笑,这便显得他尴尬至极。
谢鸿山道:“这么听起来确实是难缠了些,不过没关系,我家小兄弟蠢笨,最好是有个厉害的娘子管着,我才放心些。商人家庭嘛,不怕难缠,就怕笨蛋。”
陆离心知今天挑不出事来,便不再留恋,起身告辞。
谢鸿山起身拱手相送,并不挽留。待席面上来,便招呼随从一同吃了,压根儿没把陆离的话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