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家开酒坊的。”
陶若筠将人引进堂屋,请人坐了,这才去倒水。
家里没有茶叶了,去年炒的春茶早已喝完,秋天的木樨也没有了,家里又不常有客,她也没备着茶叶,因而此刻她只能端出一杯水来。
“实在抱歉,家中没有茶叶了。”
赵瑾容笑笑道:“无妨,有水就很好。”
说着将茶盅接了过去,又问道:“姑娘家现下在酿什么酒?”
“我家现在不酿烧酒白酒,只酿果酒,这个季节还没有什么果子可以酿酒,因此没有酿酒。”
“哦,”赵瑾容应了一声,“樱桃再过两三个月应该就有了吧。”
陶若筠笑笑道:“樱桃四月便可成熟,但素来有春果第一枝的美名,价格昂贵。往年酿酒,我也只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稍微买上一些,可不敢在四月就买,不然酿酒成本就高了。”
“原来如此。那为何不卖的贵一些?这样不就可以了么?”
陶若筠只觉得眼前人说话声音好听,丝毫不觉得话多,耐心解释着:“这长兴县是小地方,没有那么多的豪门大户,要是酿出来了,卖不出去可怎么好?所以并不敢轻易冒险。”
赵瑾容点点头:“有道理。”
接着又问:“那姑娘岂不是很多时候酒坊都闲置了么?多可惜。”
陶若筠轻轻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顺利的话,今年我打算再置几亩林地,到时候种上不同的果子,这样就可以在不同的季节酿不同的酒了,而不是闲着。”
赵瑾容来了兴致,问道:“那你打算种什么树?”
“桑树,或者樱桃树。桑树可以卖桑叶,还可以卖桑果,果子也可以酿酒。樱桃价贵,不论是卖果子还是酿酒都可以一试,只是太麻烦了。”
“哪里麻烦?”
“鸟儿跟人抢果子,得拉网才行呢。”
赵瑾容哦了一声,又问:“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许人家?”
一说到婚嫁,刚刚还侃侃而谈的陶若筠不愿意说话了,垂着头道:“今年二十有一了。”
赵瑾容等了会儿,也不见陶若筠回答许人家的事情,便猜到了几分。
要么灰心了不想嫁,要么还在等着那个不存在的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