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明算账。”
谢鸿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他,接过采苓拿来的借契就递给谢鸿卓。
谢鸿卓接过来细细一看,不禁叫了起来:“本金二百两,利钱五百两?哥,你在我这里放印子钱呢?比印子钱都离谱。”
“嘿,你这话说的,”谢鸿山给他解释道:“我给你加了条件,三年内要是能赚到一百两盈利,这笔钱就一笔勾销,本金都不用还,不挺划算的么?”
“三年?那桃树三年都没结果呢。”
“关我什么事,自己想办法,你要不要这林子嘛?”谢鸿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酒坊都没盖好......”谢鸿卓几乎要哭出来了,这哪里是聘礼,这是他谢鸿卓的卖身契。
家里铺子里的钱,是要算进家里库房的,又不是他的。七百两的欠债,除非三年内酒坊盈利。
“你想好啰,签不签都随你,哭也没有用的,现在雪也停了,想施苦肉计跪地淋雪都来不及了。”
谢鸿卓有种小伎俩被人戳穿的尴尬,他吸了吸鼻子,狠了狠心,签了名,按了花押,还给谢鸿山去了。
谢鸿山见了,连忙接了过去,一边看一边满意道:“哎呀,这有债收的感觉就是好啊。你记着,要赚钱也好,要还债也好,都别从家里的铺子里打主意,不然我让林管事的打死你。”
谢鸿卓脸挂两行清泪,声音带着哽咽道:“那酒坊,能不能先盖上?一片空地怎么酿酒嘛?”
“自己想办法去。”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