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打他?”
“当然不是的,婆婆。我们就向鸿卓打听了下,得知那姑娘是个孤女,父母双亲皆不在了,族人也都已经过世。家中只留下几亩桃林,一个小酒坊,全靠这女子一人操持。心里略觉得不大登对......”
“哪里不登对?就非要高门大户才行么?”
谢母眼看着幼子遭罪,有心维护,冷不防的就掉进了赵瑾容的坑里。
“自然不是,说起来那女子也是良家女子,又是做生意的,还有些酿酒的本事,听鸿卓说,他此次带回来的酒就是那姑娘教着酿的,说是在那县里卖的极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母见赵瑾容说了半天,也不曾提到为什么要打谢鸿卓,不禁怒了。
赵瑾容忙解释道:“婆婆,您听我细细的说。去年秋天的时候,那姑娘所在的村子遭了大旱,整个秋季颗粒无收,到了冬日里,日子难捱了起来。那姑娘又是做生意了,结余不少,又是孤女,就惹得村里一些泼皮无赖眼热,逼着那姑娘带着家产嫁人,好瓜分了去。姑娘没了法子,就想着自己找个人把自己嫁了,所以......那姑娘求到了鸿卓这边,说让帮着走个过场,把众人的口堵住了就好了。鸿卓就想着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帮人家一把,因此二人私下里......结了亲。”
“结亲?”谢母一脸的不可置信:“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没说话呢,他结什么亲?”
“是是是,”赵瑾容忙接着道:“我和鸿山也是这样想的。母亲尚在,此事不曾经过母亲,也没有经过族人,那女子又是孤女,两人这样私下里为了堵住别人的口而结的亲,怎么能作数?况且现在两边也都分割清了,只要往后我们不提,那便是没有这回事。”
赵瑾容依着昨夜谢鸿山所说,把这事压住,只要没人知道,那就是不存在的,反正没人知道结婚的是谢鸿卓。
至于入赘,闭口不提,只当没有发生。
谢母听说了谢鸿卓私下结亲一事,也有些恼火。自己宠爱谢鸿卓是真,胡闹到这个地步让人生气也是真。
她手中摩挲着那根花梨木拐杖,问道:“大夫怎么说?”
谢鸿山听了忙道:“早上请了黄医官来看过,说是寒气侵体,内火不泄,开了方子,说调养几日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