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回来说你去学酿酒了?可有学到本事?酿出几坛子酒来了?”
谢母本是玩笑,她想着谢鸿卓出去了便放飞了,本来就没学过做什么,学酿酒怕也是贪玩找的借口。
结果谢鸿卓一听,眼珠子一转,还真叫他圆上了:
“我酿了好多坛子酒呢,这次我跟董先生回来还带了好些坛子,今日太晚了,明日吧。我明日叫人温了拿来给母亲尝尝。”
“你还真学了酿酒啊?”
“那当然。”
说着便把自己早上几时出去摘桃,如何洗桃,又如何晾干切块去核,怎么配糖,怎么蒸馏,一板一眼的跟谢母说了,倒把屋里几人说的愣住了。
谢家三公子还真的干粗活学酿酒了。
“何苦来哉?这种活叫别人去干好了,你自己做,累坏了怎么好?”
多数母亲宠爱幼子,谢母也不例外。
“母亲,我还年轻,体力好着呢,坏不了。”
一顿饭下来,谢鸿卓把自己在酒坊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把酿酒之外的事情全都绕了过去。
谢母倒是对谢鸿卓的表现无比满意,踏实肯干,又能吃苦,将来接替谢鸿山经营家里的生意有指望了。
因此劝说着谢鸿卓:“既然回来了,明年就不要走了。你大哥打通了关系,明年春天要去广州府任职了,你回来先让董先生带着你熟悉熟悉生意。既然你无心科举,将来家里的生意要你来担的。”
谢鸿卓一听,不禁纳闷:“为什么要去广州府?”
“是你二哥传回来的消息。”赵瑾容在一边解释着,“说眼下这局势,将来开放海禁是早晚的事,你大哥就想着能不能到口岸去看看,广州是目前最大的进出口岸,官船都从那边进出,外边来的也不少。”
简单来说,就是提前去打通关系,了解情况,一旦海禁解除,谢家势必要把生意做到海外去。
谢鸿卓忽然觉得肩上担子重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