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顿时觉得这首诗就是为自己而作的。
赞美和同情,并规劝自己找个知心之人出嫁,以解愁苦。
仅仅凭借一首诗,李师师已经将这位未曾谋面之人当做了自己的知心爱人,可出嫁,自己又如何能出嫁呢。
即使她想,可那作诗之人,是否愿意将自己从这矾楼之中赎出去呢。
但与李师师想法截然不同的是李婆婆,她看着张让,这一刻她的脑子有些乱。
她竟一时之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若是楼上那位贵人真的看中了师师,今后师师注定不愁吃穿,并且会荣耀一时。
可随即,她又想到了师师的身份。
也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了起来。
“师师姑娘,不知我严某可入得了你的眼。”
这话听着客气,可却及其的不客气。
李婆婆也是在这矾楼待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自然知道这位来者不善。
可,又能怎么样呢,这位可是当朝左相严嵩的儿子啊!
这场的除了楼上那位,谁又能压他一头。
可严世蕃是万万想不到,秦川居然会在这里,因此,他认为自己是最大的,想要以权压人。
李婆婆只觉得自己是夹在两头受气,可李师师却是柳眉微皱,神情有几分不悦。
严世蕃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怒道:“怎么,我严某亲自到此,那是看得起你,师师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严世蕃还是有几分气场的,因此他一发火,周围的商贾们便纷纷退去,不愿自找没趣。
至于世家?现在世家正忙得焦头烂额呢,哪里还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一起女子身子,更何况还是矾楼的女子。
周围的文人也是认出了严世蕃的身份,碍于严嵩,只能是一个个怒目而视,却不敢言语。
严世蕃看着众人的模样,指着他们哈哈大笑:“哈哈,师师姑娘,你看,只剩下我了,看来今晚只能是我陪你饮酒作诗,谈古论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