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负责着自己的岗位,井然有序,这一刻,无论是曾经和谁有过偏见还是矛盾?愧疚与无奈,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紧张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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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忙到晚上,十四行诗和墨文身上的伤势才被处理完毕,脱离了生命危险。
大厅内的灯已经被熄灭,但仍有几处灯光还在闪烁着,维尔汀与行动队长和其他成员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
苏芙比则开始研制能够治疗暴雨症候的药剂,她打算熬通宵,卡森先生前来劝说,但却被苏芙比回绝,无奈,卡森只能帮忙协助苏芙比完成药剂。
夜,是那么的静,月,是那么的明亮,安静的宅邸和外面漆黑的森林就像一首月亮般的诗歌。
而黑暗的房间当中,一个人缓缓睁开那双淡金色的眸子,她艰难的爬起身,看了看自己那缠满绷带的身体,就看了看周围,她这才确信自己已经得救了。
看着自己那双缠满绷带的手,陷入了沉默。
“你醒了。”
十四行诗缓缓看向声音的源头,说话的正是墨文,他坐在床上,靠着墙边。
“嗯。”
“身体……感觉还疼吗?”
十四行诗听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墨文见状,眼中的担忧瞬间消散,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墨文。”
“嗯?”
“你……累了吗?”
墨文听后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摇了摇头,露出笑容,轻声说道:“我不累,你们安全了,我反而感到轻松了。”
墨文缓缓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十四行诗的头发,他们的床之间的距离很短,但十四行诗却躲过了墨文伸过来的手。
顿时,墨文的手僵在原地。
“你……累了吗?”
还是一样的话,但墨文这次却选择了沉默,他默默的将手收了回去。
“很抱歉,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十四行诗睁着淡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墨文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去看十四行诗的眼睛。
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内,使整个空间显得不那么黑,洁白的月光洒在十四行诗那精致的面庞上,大滴大滴的泪水仍止不住的从她眼眶中流出。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这样?”
“明明都很痛苦,为什么要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
“明明很累,为什么要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
“总喜欢带着微笑的面具面对众人,默默承受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痛苦。”
“你也是这样,维尔汀也是这样。”
“有些时候半夜我看着她坐在客厅内,默默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文就这样坐在床上,默默的听着,没有出声打断,他就这样默默的听着。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只见十四行诗抬起左手,朝他的胸口砸去。
拳头的力道不是很大,十四行诗边打边说着,声音之中,还带着有些哽咽。
“而你呢?明明承受了那么多,明明得知如此令人绝望的的消息,为什么……你还能笑的出来?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你们就不愿跟我好好说说?”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试着向我倾诉?”
“我也想帮帮你们,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累赘!”
十四行诗一字一句缓缓的说着,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墨文的胸口上,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眼里流出,化作晶莹的珍珠净湿了她的衣服。
“我们明明是朋友,为什么你们在我眼前还要戴上虚伪的面具。”
“你说话啊,说话啊……”
“四年前的那个墨文·艾斯特,究竟去哪了!”
“那个会向我倾诉倒霉事,给我讲故事,和玛蒂尔达拌嘴,上课时总是睡觉的墨文·艾斯特究竟去哪儿了!”
十四行诗抓住墨文的肩膀,摇晃着他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喊着,墨文还是选择沉默,他抬起头缓缓看向天花板,可能是为了尽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告诉你,向你倾诉,呵,有用吗?”
“告诉你,你就知道我的痛苦吗?”
“你不是想知道吗?好,那我就告诉你!”
说着,墨文便一把推开十四行诗,抓住她的肩膀,墨文沐浴在月光下,让十四行诗看清了他那漆黑的眸子之中,布满的血丝。
“你有感受过朋友在你面前被暴雨回溯,你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吗?”
“我经历过!”
墨手上的力道不由得紧了几分,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疼痛,十四行诗默不作声,默默忍受着。
“你有感受过每晚进入梦乡时,眼前都会浮现他们被暴雨回溯时那一幕的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