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听着在旁边沉默,都走出乱石滩了,他说着:“陆鼎,哪天我要是没了,你会不会写诗送我?”
“或者要是我死的有尸首的话,你能不能也给我变成花?”
“记得要用个石头把我压在我奶奶的坟前,别被吹跑了。”
陆鼎:.........
一眼白过去:“好的不想,天天生啊死的,谁教你这么憧憬死亡的,你告诉我,我去给他俩嘴巴。”
谁教的。
给孩子教这样。
活着不好吗?
“还给你变成花,我给你崩成渣。”
白鹤眠直勾勾的盯着他:“你。”
陆鼎拿手指着自己:“我?”
“对啊,就是你,你看上次你说寇怀义,长得太丑不配用你那招把人变花的术法。”
“可他长的这么丑,居然可以享受这么好的待遇。”
“还有这次,常炎确实配,死的多好看啊,要是可以选择死法,我一定选择这种,而且你还给他写诗。”
“走的又漂亮,又优雅。”
难得听白鹤眠说了这么多话。
结果全是陆鼎不爱听的。
“你神经病。”
陆鼎大步走去,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以后得给花瓣换成黑色的。
其他颜色太漂亮了,过于优雅,这以后要是多吸引几个跟白鹤眠一样找死的。
就为了死个优雅。
他不是要忙死了?
不过白鹤眠的话倒是提醒了陆鼎。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地图。
正好,去云梦的路线,可以路过常炎埋他妈妈的地方。
只是不能坐飞机了。
不过没什么关系。
陆鼎决定,把口袋里的那片花瓣,送到常炎妈妈的坟前。
生的时候,是对手,立场不同。
死了,陆鼎敬他是个汉子,这事可以办。
顺带,他得去一趟常炎的老家。
反正是去云梦的大方向,大差不差。
也不是说陆鼎闲的没事儿干,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当地。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家连夜就给他办了。
但是!
这么个流程下去,陆鼎不爽。
他不爽,谁也别想好过。
至于之后上面会不会有处分,处分呗,爱怎么处分怎么处分。
在炼炁士的管理上来说,这事儿说不过去。
得罚,不过那是以后。
但在陆鼎的情绪上来说,不办这事儿更说不过去。
得干,而且必须现在。
妈的,给你们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