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当日出口侮辱先父在先......”
“口头上这点刺激就让你不由分说地动手,我不得不怀疑孙大叔身上其他的伤就是你事后找人下手出气的。”
“你......”
“你什么你,要是自己清白,非得等到圣女来了才肯露面?”
“裴客卿,你这次来总不是来斗嘴的吧?滕庄主做事一向严谨,所以我才放心将滕家庄派粮分地这事委任于他,他转让自己分得的土地也没碍着别人,这事也算是解释清楚了。既然于公无损,大家也都散了吧。”
听着二人争辩,宇文舞也实在听不下去,开口帮腔,“至于孙大叔被打一事于此无关,这事算起来该归教中法堂审查,客卿此番聚众闹事此举是否有越权之过?”
其实先前滕青亮出自己那张地契时,不少参与围庄的人就已经明白了情况已经离去,眼下圣女亲口给了说法,剩下的人自然也没了起哄的兴趣皆是悻悻离去,最后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圣女此言差矣。教主亲口说过派粮分地可是教中头等大事,滕家庄又是这雷州城治下占地最大的一个庄子,岂能让此等性情暴烈之徒来主持?”
裴匡却是不依不饶,身为岭南道节度使的儿子,他愿意来这万民教做这个客卿,除了自己背后那位的交代,在私心里有些许是为的眼前这位圣女。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此绝色,何不试试?
况且这个姓滕的近日来与其走得如此之近,就算不为了这位圣女,自己也得这位年轻的庄主好好上一课,日后想在教中说话,自己也好把控。
而裴匡此话一出,再加上人群散去后剩下的几人皆是些生面孔,宇文舞就是再不愿相信,也知道裴匡今日是来故意找茬。
可偏偏这个客卿近日刚刚凭着自己的身份替教里做了大贡献,自己身为圣女再怎么气愤也不能对他不敬,不然放在别人眼里只会让人觉得万民教刻薄寡恩。
三人争执间,胡越在一旁自然也是看得明白其中症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选择了沉默。
反倒是一旁的阿梓看得颇为揪心,虽然很不情愿向外人求助,但还是开了口。
“胡大哥,你去帮帮圣女姐姐吧。”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胡越又惊又喜,方才自己还正愁不知该怎么和阿梓了解她的情况,贸然相认若是她心中对当日客栈之事仍有抵触,只怕是又要闹失踪了。
而阿梓先开了口,被封了哑穴的胡越却说不出话,急得他直接拉起阿梓的手,用手指在手心上比划出了几个字。
「为什么你在万民教」
“胡大哥,你帮圣女姐姐把事情摆平了,迟些时候我会和你解释的。”
听到答复,胡越也是放下了心,转身走向三人,并挡在了宇文舞的身前,指了指自己咽喉上的哑穴。
宇文舞也明白胡越的意思,无奈下也只能伸手轻点解穴。
“你谁啊?”
而裴匡见此人横插进来,本就热血上冲头的他看到这人似乎和宇文舞更为亲近,声音不自觉的抬高了几度。
红巾遮面下,胡越回首瞥了一眼,心中只有不屑。
开口回应,红巾之下也蹦出了五个字。
“你爹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