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紧跟着的两骑立刻对其进行包夹,可只见秦疏弦在马背上极为娴熟地翻飞腾挪,身子倒过一侧,一脚勾着马镫一手拽着缰绳,躲开迎面而来的刀刃,同时另一只手上的长刀探出,紧贴着另一侧挥来的朴刀将其稳稳拦下,轻松写意化解了一轮攻势。
三马错身而过,最后那人显然没想到攻势来的如此凶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挥刀之时手连刀柄都没握稳。
却见秦疏弦持刀的手臂向出一探,手腕翻转,长刀借着冲锋的速度在半空拉出一道鲜红的弧线,便看到那人应声落马,倒向官道一侧,一手捂着血涌如柱肩膀不断地哭喊着,而另一只手插在了官道另一侧的泥地里。
红甲少女轻吁一声,手上的缰绳一紧,胯下的骏马似通灵一般没等先前错身躲过的二人调转马头便已提前转向再次发起了冲锋。
而胡越也没闲工夫欣赏前方红甲少女的英姿,他从小长在南方,自是没有似秦疏弦这般娴熟的马术,只是双腿夹着马腹一紧,摆起架势运气正挥一刀。
却只见迎面而来的二人之一见那长刀划出的无形气刃袭来,横刀阻拦,可方一接触便觉察到异样,当机立断,即刻弃刀纵身跃马。
却只见那气刃极快,而飞扑出去的人形也被削去了双腿,顿时血涌如柱,失血过多躺倒在了路边昏死过去。
若是胡越挥刀施加的气劲再少上几分,快速出刀,怕是连跳马求生的机会都没有,要连人带马都要被这一刀劈作两半。
而仅剩的一人见到这种场面已然斗志全无,可红甲少女并未给他开口求饶的机会,弃刀投降时只看到自己的心口刺出的刀尖带着鲜血。
鲜血溅在少女的脸颊上,衬出那如塞外冰霜般皑白的面色,眉眼间煞气肆意。
小主,
虽然先前遭遇的两次袭击秦疏弦都在场,但今日胡越还是第一次见她真正出手,也见识到了她那份在军旅之中练就的杀伐果决。
此刻胡越才意识到秦疏弦这位将门之后确实是真正经历过疆场厮杀。
而胡越这一刀同样让回过头目睹了一切的秦疏弦心中一惊。
离体气劲!从小在军中长大的她只见过自己的父亲和秦修这位堂兄用过类似的招式,这个和自己同样身为记名弟子的胡越到底是什么来头?
至于驾车的北魁。
此刻他只是庆幸自己当初没真和胡越成死对头,不然往后同门几年,自己怕是要住在药庐里了。
马车跟上前方放慢了速度的秦疏弦,北魁近距离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残肢断臂,心中更是一凛:“该留个活口问问的。”
“不用,我哥一会儿将那女人逮回来再问不是更好?”秦疏弦平淡的神色中隐隐带着一丝傲气,转头看向胡越,“你这招怎么使的?你一个记名弟子的内功修为总不能已经开始炼气了吧?有机会也教教我呗!”
胡越紧闭着眼睛,缓了缓昏沉的脑袋,眼下自己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已经能够勉强控制每次挥刀的气劲消耗,但短时间内用的如此频繁,神蕴的消耗着实有些难以为继。
不过他是真不晓得这位将门大小姐哪来这么大脸,这功夫哪能说教就教。
“你的功体若也是「归元气海」,我倒是不介意收你当徒弟!”
“不教就不教!小气鬼!”
谈笑间,马车眼看就要冲过路障,却见秦疏弦身子一软,眼看就要翻身落马,好在胡越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住。
借着正午的烈日,胡越立刻便觉察到秦疏弦的左肩上闪烁着丝丝寒芒,细看才发现三根银针正扎在了她的肩井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