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津大喝一声:“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拉下去先给我每人打一百军棍,看他们还敢不说?”
冯勇两人很快被士兵拖出去各打了一百军棍。
两人立时被打得皮开肉绽,连骨头都觉得像被大卸八块下来似的,痛得冯狄死了过去。
两人被再次拖进帐篷里来,慕容津盯着两人说:“怎么样,军棍的滋味一定很好受用的吧?说吧,你们不说,下面还有更残酷的刑罚在等着你们,这一百军棍只是开胃菜。”
冯勇咬牙说:“王爷,您让我们说什么?我们确实是秦国的人,替老夫人办事,不是什么奸细,您再用刑也是这句话,我们可编不出其他故事来呀?”
慕容津说:“很好,本王爷倒要看一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王爷的刑罚器具厉害,来人,给来人上大刑。”
冯勇两人又被拖出了营帐,一会儿就传来两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又过了一会,两人受刑完毕被拖回来,慕容津阴笑着再次发问:“你们现在该说说了吧?”
冯狄说:“别说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们是奸细,我们也愿以死报国,毫无怨言。只可惜,我们没有完成老夫人的心愿,心有不甘罢了,并非是怕刑具刑罚有多么恐惧。”
慕容津恼羞成怒,大声说:“如此犟脾气,并不会给你俩带来好运,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本王爷就随了你们的心愿了吧,传我的命令下去,这两个奸细不必继续讯问了,明日午时,营帐外处斩就是。”
冯勇和冯狄被关进一处破破烂烂的帐营里面,两人依然被五花大绑着,只是守卫的士兵自从将两人投进来以后,就不管不顾的了。只等明日午时一到,两人‘咔嚓’一声,人头落地,就算万事大吉。
夜晚,已经过了子时,两人全身骨头就像散了架疼痛使两人脑子更加清醒,可是越是脑子清醒越是伤痛难熬。
冯勇让冯狄将身体一点点移动过来,他决定先将冯狄的绳子用自己的牙齿咬开,可是任凭冯勇怎么努力,这绳子就是咬不开,冯勇的嘴里满是鲜血,冯狄见状,就请求冯勇停顿下来,说别再浪费精力了。
突然,外面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很快燕国营帐驻地火光冲天,到处是人喊马嘶,混乱的脚步纷至沓来。冯狄大声对冯勇说:“赶紧找个有利地方躲藏起来,说不定天无绝人之路,今晚就是生死之最好机会。”
这时两个士兵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举刀就向冯狄砍将过来。冯勇虽然同样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但他从小练过功夫,因此,他的反应比冯狄要快了一步,只见他努力鼓起勇气朝最前面的士兵用肩膀撞了过去,恰好冯勇的这一撞将两个士兵都阻挡住了,并且,这两个士兵竟然一个趔趄被撞倒在地上,冯勇也因为用力过猛,一时就跌倒在他们上面。
“快跑啊,冯勇用身体压在士兵身上大声朝冯狄喊话。”冯狄来不及细想,赶紧爬起来朝营账外没命跑去。
冯勇被两个士兵很快从下面翻转过来。那两个士兵恼羞成怒,大声怒骂道:“找死啊。”说着举起大刀朝倒在地上的冯勇砍过去。
冯勇就地滚动着避开,却始终没有机会从地上爬起来,就只能拼命滚动身体来尽量避开两个士兵的攻击。
冯狄被捆绑着身体一点也跑不快,很快就有燕兵发现逃跑的冯狄,于是几名燕兵喊叫着朝冯狄追赶过去。
冯勇倒在地上翻滚身体,发现冯狄有危险,就不顾自身安危,一下从地上翻了几个滚后站起身子,立即,冯勇的后背就被一把锋利的军刀给砍中了。
剧烈的疼痛一下使冯勇脑子更加清醒起来,与此同时,砍中冯勇后背的这一刀同时也将冯勇身上的绳子给砍断了,有了松绑后腾出来的双手作为反抗的基础,冯勇很快抢夺到了一件兵器,他奋勇砍翻身边几名燕兵,立即大喊着朝冯狄后面的追兵杀将过去。
冯狄发现自己正被燕兵紧盯上脱身不得的时候,有一个燕兵已经追上了他,随后就向他的后背砍劈了下去,冯狄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砍翻在地。
冯勇心中大怒,手中的钢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很快就将身边的几名燕兵斩杀干净。
这时的冯勇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冯狄哭喊着将身体移近到他身边。冯勇嘴里不停有血水涌了出来,已经奄奄一息说不出话儿了。
冯狄要背起冯勇走。冯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把将冯狄推开,断断续续的说:“你别管我了,接王夫人要紧,不能因为我而两人都死在这里,你·····你····要坚持····坚·····没说完就断气了。
冯狄只好擦干泪水,趁着帐营外一片混乱,他尽量往偏僻的隐蔽地方滚动着身体,这样他的目标很小,他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一直坚持往帐营远处的地方滚下去,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