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这个才是大夫要说的重点。
大夫叹了口气:“唉,你也知道,我们人的脑袋,本就是最不可琢磨的事儿,有个头疼脑热的,看着并不如何吓人,病情却是可大可小。也是在下资质愚笨,未能学医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后脑被磕,流血过多,虽然止住,但是也难保脑内有淤积的血块儿。我刚才已用针刺激穴位,可是人并没有醒过来,恐怕——”
大夫说到这里又是一口气叹了出来,冲着凌言拱了拱手:“唉,恐怕,醒过来的希望很渺茫啊。”
凌言还在“醒不过来”的晴天霹雳中被雷地外焦里嫩,整个人都怔住了。
凌言看着秦庄平静的面庞,他是真没想过竟然是这种情况。要知道,他想着秦庄最多就是内伤嘛,再不然脑袋撞着了吃点儿滋补的药回来补补就成。
凌言将自己的目光从秦庄的脸上移开,随后看向大夫,带着希冀问着:“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么?”
“这——”大夫一阵为难,又连连摇头:“我是没办法了,看情况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了还要再看具体的症状,不是一次就能看明白的。”
“这样,我先给开几副调养气血,治疗内伤的方子,这内伤倒也好办,只是脑袋上的磕碰伤,这之后再找个人好好瞧瞧吧。”
尽管大夫不愿意承认,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他是没有办法了,估计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办法。
凌言认了,点头,大夫写完方子,凌言有气无力接过来,打发走人,关上门。
正走到秦庄床前,突然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事实是,凌言也很累。
这边凌言忙活了一晚上没睡累倒在地上,那边沈宣也没有闲着。
苏锦年知道,只要沈宣布好了这个局,那么就是万无一失的情况。
此夜背后的户部尚书常敬之早晚得栽跟头,所以他家丞相大人没睡,自己倒是睡地好不安稳。
尽管已经布置好了一切,甚至大皇子那边居然出动了皇家隐秘卫的“天罗”,沈宣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好的预感就是他的亲信陶唐居然没有在他计算的时间里回来复命。
陶唐没有准时回来复命,那绝对是出现问题了。
沈宣并没有空坐一晚,在陶唐超出自己预算的归来时间一刻钟后,便就进行了下一步动作。
马上派出另一支影卫去淮江沿岸打听状况,随时向他汇报情况。同时手底下挑出身手仅次于陶唐的几人找寻凌言以及陶唐下落。
很快暗卫汇报江岸情况,陈关郡守何周至亲自带人查封船只、捕捉贼人,控制大船。
这些本来就是在沈宣的控制之中。不过除了这些,别说陶唐,连凌言更不见踪迹,倒是有个意外之喜。
在陈关郡守带人查封中,捕捉到的人里,居然有一个年轻道士!
小道士廿三四肢关节被陶唐全部卸下,就算是普通的官兵也毫无招架之力,就这么非常冤枉地被带进了牢中关起来。
沈宣一听暗卫回报马上警觉起来,指尖在桌案上敲扣了几下,马上有了打算,接着随手取下了自己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