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刚才还装惶恐的范明,终于撑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
如此隐秘和详细的信息,这位大总管不知道是如何察之。
陇西黑市本代市长范明悦然,感觉到无边的黑暗正朝着自己涌来。
“范大家,范市长,你说说,我杨子灿该如何将这陇右牧的窟窿,给补好了?”
“大人,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将这些牲口挂出去卖掉了啊!”
“呵呵,你觉得大人我眼皮子就这么浅,就看中了你这点小钱?”
“再说了,今日挂出去的,可还不是我交给你的?这不,钱是得了不少,可陇右牧的窟窿更大了啊!”
“怎么办?”
“我实在头疼的很!”
“要不,范市长帮我想想办法,让我少头疼一些!”
“你要知道,我一头疼,就会忘事、糊涂、发疯,更会干一些不好的事情。”
“皇帝也是知道我这毛病,本王少年之时,脑袋受过重伤,想毕我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会怪怨我的!”
说完,阿布将那帧写满陇右黑市历史的卷轴,以及那张范明的范氏家史,扔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这陇右黑市传承至今,盘根错节,牵扯甚广,我不能……”
“朝堂内外,江湖各处,我……”
范明这下真的慌了。
豆大的汗珠,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本王,也是讲理的,知道这黑市发展至今,自有其存在的道理和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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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告诉你后边的那些人,我可以放过大家。”
“但是这五年来,从陇右牧吃进去的,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悄悄送回去!”
“嗯,不求多,只收三成的息,不能折价赔钱赔物,我只要马,能骑能跑的战马!”
“如今是五月,我要你和你后面的人们,将此在 七月月底前全部送回我指定的牧场。”
“过了这个时间,我就不等了!”
“对了,”
阿布说着,又从桌子上的卷轴中抽出一份,扔到地上范明的脚下。
“回去看看,看看我的人,有没有把这些人的名字给搞错了,他们干过的事情给多计了?”
“至于京师中的那几位,本王自会处理!”
……
“来一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这个——”
范明抬头一看,就对上了杨子灿那双黑漆漆如同深渊的眼睛。
冰凉彻骨,犹如鬼魅!
范明惊惧,忙道:
“行,小民一定为大人把这窟窿补上!”
“好,痛快!”
“窟窿补上,咱们就两不相欠,各走一边,你的黑市,该怎样办就继续怎么办!”
“不过,本王不想听到江湖上任何关于我来过的闲话!”
“卫王放心,只要我黑市在一天,那江湖上绝对不会有任何您有关此事的闲话!”
说完,范明整肃衣衫,恭恭敬敬地想阿布行了大礼。
明的怕黑的,黑的怕浑的,浑的怕鬼一样的!
有规则的杨子灿,远比又黑又浑有鬼的杨子灿,让人佩服和相信。
范明,其实就是一直在等杨子灿的划下的道道。
像他这种大业传承掌控之人,最怕的就是那种老让人猜的凶鬼之主。
那种人,心头最黑,办事最浑,无道无底线,便啥事都能干出来!
与那样的人合作,往往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且后患无穷。
这卫王杨子灿,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年轻但杀伐果断,但很有自己的行事原则。
不赶尽杀绝!
这样一来,范明自然是要表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