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认为小孩调皮,失手是常有的事,大事化小。
“府里的小少爷小小姐的安全是顶重要的事,但凡出了一点事,都要唯人是问!”
“小孩子本就好动,破皮流点血无伤大雅。不伤及筋骨问题不大。”
老夫人和夫人你一句我一句,冷脸对冷面,一时家里人人头大。
上门拜访的南阳王见府里杂事多,妇人此时忙于家长里短,他一个大男人始终觉得不宜久留,说了些日后多走动的寒暄话便告辞。
望舒也就将人抛到脑后去。
阳春三月,春暖雪融,枝头蹦新绿,日新月异换新天。长安的信来了有些日子,大势初定,府里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人人脸上笑不自禁,穿华服备美食,堪比过年。
“小丫头这大好了,望舒,我们这几天该收拾启程了,修远得等急了。”
至于胖子,第二天就能单脚蹦得老远了。
难得凑近的婆婆这些天开始每日如出一辙的催促,绛红胡服严丝合缝掐出窈窕好身段,望舒靠着床侧,手从熟睡的女儿额头上收回,温度没再烧上去,旁边胖子搂着她的腰也在嚷着,头时不时往她胸前拱着,“娘亲,去找爹爹!”
女儿里面的牙如雨后春笋,一颗接着一颗,望舒连着几夜少眠,如今消肿退热心下大松,能有心思打算些计划。
“等明日看看。”
白天松了嘴,夜里望舒自个头重脚轻,眼花鼻塞全身无力,小腹微凸的珠珠把了脉,着凉风寒,着人熬姜汤祛寒。
一喝又是三天。
等不到儿媳发话前去,这天竟遇到大儿子带着个半大小子回来,王氏惊魂未定,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扒着小一年未见的小十一摸了又摸,母子俩一问一答,当场泪飙。
胖子带着妹妹抱着亲爹大腿叽叽喳喳,他人小,看不出身边人高兴愉悦里带着的敬畏和期待,攀上亲爹脖子竹筒里倒豆子把家里的事说了个遍,还在午睡的望舒很快被吵醒,看着屋里唱作俱佳的三个人,擦擦眼,翻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