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依着南边人的信件,又在新备一批粮草和衣物草鞋,及作物种子。
对南用兵出乎意料进展顺利,穷乡僻野多刁民,可再刁的民也怕真刀真枪,大军一到便是杀乡霸,分田分农具到户,把荆州的那一套全部照搬,留下些人马,如此大军的兵士星星点点便在大片南地驻扎,准备生根。
为这个根基提供后勤和物资的是荆城,连不舒服卧床的日子里,还得隔着屏风操心物资的望舒。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荆州兜里没几个钱,有点粮吧,这里今年怕是灾年,那边男人战线比计划拉得更长,这还只是计划外增加的第一批,绝不会不是最后一批……
“粮食里一半以干藕片相抵。”
卧室里,望舒一手按着肚子,揉揉脑门,这日子何时是个头,累死人,“就这么定,铁头二和其他愿意去的种植能手一并安排,尽快,有些粮食是留种发给百姓种植的。”
如今二月,又是播种季节了,时不等人!
待张三听令走后,卧床的望舒捂着肚子咬牙闭眼,真想把那些说生了孩子能缓和痛经的人拉出去揍一顿,拼死拼活生了俩,这痛还变本加厉!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二不知吃坏了啥东西,拉肚子有些止不住,小绿抱她过来,一身外婆亲手缝制的红棉衣棉裤虎头帽,藏在其中的小可怜脸蛋小小,神情恹恹,搭搭的眼皮动了动,伸手要抱抱,吐字模模糊糊,“娘~”
没精神劲,望舒打起精神伸手抱过来,都垫着棉垫的母女俩靠着软抱枕相依无言。
没一会,还是穿着一件肚兜的老大拽紧季母的手吭哧吭哧走进来,胖头胖脸,走得蹬蹬的,大喊:“娘亲!”
“大宝。”望舒声刚落,胖子已经手脚并用,左脚一垫右腿一跨,膝盖一撑翻到床上,和妹妹并排躺着,只妹妹在母亲身上,重量级的他在母亲臂弯里,暖烘烘的,小火炉似的。
季娘子过来摸摸妹妹的额头,“大夫说吃坏肚子了,药正熬着呢。”也摸摸望舒的额头,问她:“修远到哪了,要那么多粮食,你爹爹手下这次去六个军需呢。什么时候能回来?”
“前线瞬息万变,谁清楚,信从湘南发回来的。”人怕是到了南粤。小小孩童吃啥药,“待会再喝点淡盐水和淡甜水吧。不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