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递给咬紧牙关的小人儿镜子,独眼胖娃娃,右边盖着红布,“姐姐,明天就好了?”
“自然,你别碰它,睡一觉就不疼了。”
“不碰不碰。”拿到一小串铜钱的季老二连忙保证,摸着钱不呜呜了,开始告状:“姐姐,狗瘪说我肯定偷看别人洗澡才长针眼的!”
“谁给他说的?”望舒让人摆饭,饿了。
独眼射出微弱的火星子,“表姐夫跟他说的!说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弟弟他爹?哎呀,大字不识几个,他打仗有点厉害,但他不识字啊!”望舒一副惊讶得不得了的样子,季老二睁着独眼懵了,“啊?”
什么意思?
季父季母秦修远:啊?吓?嗯?
“你再记一次:要听多看书会写字嘴不碎干事多的人说话。下次你拿不定,你就说我要去问问家里人的想法。你说,以后要听那些人说话?”
独眼季老二挨着坐下来的姐姐,掰着手指:“会看书写字,嘴嘴……不碎,干事多的人。”
很好。“不听谁的话?”
“大字不识的!”
望舒再赏给一个铜钱,“对,听看书写字少说多干的人,不听不懂道理不会认字的。”
点点人的大脑壳,“一看你就是又哭又不好好睡觉白白伤心,眼睛长个小球球罢了,怕什么。这次记住了没,下次别人说什么就好好想想嘛。昨天旺财帮忙逮坏人,身上还被划了一刀呢!”
说着朝大厅柜台的地方一吆喝,“旺财!”
原来闻声便急奔而来的大狗此时步子不敢迈大,屁股上缠了一圈棉布,让它只能夹紧沟子慢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