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又想起痛失家财的那一幕,呜呜咽咽。
转头安抚人的春杨:…将军真护短呐!
人走了,带走家里的马匹珠宝名贵药材并大美人,独独三百银票没拿走,望舒醒来瞧见了又蠢蠢欲动准备做些买卖。
钱生钱才是王道啊!
下午秦期期上门拜访。
本想卧床两日的望舒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春杨帮忙描淡妆,见她走动间有阻滞,神情恹恹,不由得心疼,“将军太不怜香惜玉了。”
回来这几日,愣是没将夫人撒手过。
可不是,衣裳不够柔软,蹭得差点破皮的地方生疼,难受不消,步子迈不灵活,腰腹青青紫紫,望舒仰躺在扶手椅上,呜呼哀哉,“可不,狗男人,累死我了…”
不仰还好,肩胛骨一伸,若隐若现的印子逐渐延伸,藏在身下的不知几何…
说自己的相公是狗男人,春杨惊讶得瞪大眼睛,随之失笑不已,“夫人,我们快些出去。”
又准备给她换上窄领褙子。
烦!望舒摆摆手,“就这样吧。”
那老子和兄弟的后院满满当当都是女人,说不准人家见多识广,自个能爬起来又是整衣又是上妆够给面子了,何必掩人耳目。
秦期期一套蓝色飞天仙女装,短褙子仅至腰间,蓝地绣宝花立鸟纹绢,下垂一指长红色流苏,裙子是一片式蓝地绣花绢裙,花纹错落有致,整体飘逸动人。
云锦果然非凡。大富大贵动人心。
“回遥城?”满眼疲惫的望舒放下茶碗,摇摇头,“爹爹娘亲和相公在外,我还是守在雍城,等他们回转再一起走。”
有了来时的经验,独来独往比较好。
“季姐姐,来程可是说好,探亲后折返遥城。”
季老二挨着望舒,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看着今日服饰华贵明艳的秦期期,知晓秦姐姐比自个姐夫厉害,行了两回礼的小人儿,如今对尊卑次序有些懵懵懂懂的认知。
也不敢在人前肆意横行,大喊大叫了。
“秦小姐,说来惭愧,出发前小妇还以为是一人出行,谁知是群体出行,小妇并不擅长和人交际共处,素日言行无状,闹出些不愉快来,我家这位知我劣处,怕我影响他和同僚们的关系,倒一直要求我在雍城安顿,他到时一同带着我折返遥城。嫁狗随狗,还请秦小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