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王不见王,他哪敢掉以轻心。不过他宰了大将军这么多将领还有儿子,仇恨叠加,要是大将军胜了……”
以暴制暴,以血还血,冤冤相报以杀了结。
“老将军家族不旺。”
“在他身后吸血的皇族作恶太多。他劝谏无力,就不该再助纣为虐,你不是说冀州赋税重么,这可不是忠臣,为刽子手作护卫,让刽子手作恶多端,还两头挣好名声。”
角度清奇,秦修远突然想到如何在冀州打舆论了,“冀州民怨不小,苛捐杂税甚重。老将军拥军自重,但不为属地百姓发声。”
“所以他不敢败。一旦倒下一次,神话倒塌,冀州民怨沸腾,人马聚拢随时从背后给他来一刀。你回去之后,小心点。你嘴里一口一个心心念念的老将军说不定要派人宰你了。”
秦修远十分怪异挑挑眉:……什么一口一个心心念念…,战事上如何有心心念念一说?
“我心里想的是你。我很小心。”
雍城出门带两个人,但在打仗的地方,必着甲,前后亲兵护卫,即使在巡视河堤,亦然。
望舒对他的安全耳提面命,他自己亦知,无他,以她树敌的本事,没他威信护着,很难活得舒坦。这个意义上,秦修远自认是不敢倒下的老将军缩影。
“你出门一定要带唐伯。我还安排了些人手,小乱你不必担心。”
望舒点点头,小乱不担心,大乱受死就是。
“你这次回去,把所有的矿场以筹备赈灾银的名义开始收在手里。”望舒扒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越是穷人越恨富人。你现在别沾富人。”
秦修远手一紧,“好。”
“荆楚有智者么,去找找最有名望的,拜他做老师。”
“舒舒,你和我一块去荆城嘛。”他不知怎得,异想天开。
望舒有人质的觉悟,“你不想要粮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