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换了衣裳的唐伯控马靠近她这侧车窗,“夫人,都处理了。”
宽大的衣袖迎风鼓起,望舒用手压着几根飞扬的乱发,“拖着那带头人的尸体回去。”
“夫人放心。”将军早早安排十名不起眼的精兵潜伏在武馆里,自是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等鱼儿咬钩。
“只夫人回去怕是要不得出城了。”
刺史经此一事肯定会派人盯梢家里的。
“多嘴。”望舒瞥了眼他。
唐伯立刻闭紧嘴。
一行人整装待发,开始往回走,只后两架马车里,或坐或躺,满满当当十五六个人,或重或轻的伤。
春杨手持药粉和绷带,伸伸懒腰倒在车厢里,不忘对一旁的大师姐竖起大拇指,“大师姐,真厉害!”
穿着她的衣裳,神不知鬼不觉把夫人换出来,在那装受惊手脚发软,等着给那一马当先的灵活大胖子从下往上致命一刀。
大师姐想了想那胖虎眼里的震惊绝望以及不解至恍然大悟,人虽然失血脸色不佳,还是笑了笑,“师傅安排得好。”
两天后,从雍城外的一封信递到了刺史府。
大肚便便的刺史眼前一黑!
孽畜!一对孽畜!
原本望舒预想自个装病,坚强地在客栈大堂里娇弱凄惨地面对那对权贵之家的姑娘。
绝不是当下她捂着痛得要昏厥过去的肚腹,躺在床上由一个个医师和她说,“夫人小产,淤血和血块须尽快排干净。”
小产个球啊,她这个月事不知怎么搞,昨晚突如其来,又黑又浓,还伴有手指长短的大块血块,刚刚春杨把一块大块血块洗干净后,发现竟是一块肉,惊骇万分。
有了这块肉,医师一个个说她小产了。
赶过来的刺史大人听闻:…妈的!孽畜!
但这位夫人不孕不是秘密,他让府里的老嬷嬷上前帮忙。
“唐师傅,这是我府里有三十年经验的老嬷嬷,精通妇人事,可否进房,或许能搭把手。”
唐伯早已分寸大乱,分不清东南西北,预想过不下百种情形,但夫人小产……他和将军绝对万万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