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拒绝小家伙的投喂。指了指那边的唐伯张三,季老二上道得很,连忙跑过去一会投喂张叔,一会投喂唐伯。
连好几位忙碌中的武馆男女弟子也不曾遗漏。
羊汤锅底的烫羊肉片更是让人鲜掉眉毛,分不到羊肉的也能就着羊汤和着馍馍和馕饼来吃,吃得饱饱的,胃暖暖的。
心情美丽的望舒摘了几把野花,编了一大一小两个野花头环,一个戴在季老二头上,野娃娃瞬间变成了仙野花娃娃,自个也戴了一个,两人心情美美地对河欣赏。
往后几天一大一小挑着那开得最盛颜色最艳的花下手,花冠每日换新,马车里野花束束,季老二参差不齐的忙活和她姐姐稳定的审美齐齐摇晃在车厢之内。
夕阳西下。
随行的军医刚刚下了宽大的马车,唐伯焦急地跟上他,“大夫,我家夫人如何?”
“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夫人乃风寒入体。”
护军将军夫人整日里采花跑马,当马吃风,今早一起来就晕头转向,呼吸阻滞,挺着大半天,才肯请大夫。
唐伯头大如牛。
“七小姐,此处离雍城有二百里。快马一天半,马车则需三天。”
又一次通关后,秦府大护卫向秦期期汇报路程。
张三跟着搭话,“秦小姐,我家夫人尚清醒,行伍妇孺多,希望加快速度。”
端坐于马车之中的秦期期看了眼奶嬷嬷,随即点点头,“那就加快速度。你们照顾好你家夫人。”
随着马车加速,马蹄声,车轮轱辘声,渐渐掩盖了后方时不时的咳嗽声。
“她病这两天,也只有她表妹隔着帘子问了两句。倒是那几个仆人和武馆小子忙前跑后,打水,备吃食,经那女弟子的手传进去。”
羊肉温和补身,几个人愣是凑巧买了一头羊,又是手抓羊,羊汤,烫羊肉,甚至烤羊肉都捯饬得香喷喷的,妥帖往里送。
“嬷嬷,那叫张三和老唐的,周到体贴得很。”身怀武艺,既能助那人战场杀敌,又不以庖厨为耻,治得一手好吃食。
脾气怪好,端进去的吃食大半不动,亦是神色丝毫不变,两人还轮流把个两岁娃娃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