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恨恨地踹了李富贵一下,“起来,买货的来了!”
揉揉大腿,李富贵一清醒看到李信那副跟吃完大便一样的神色,无语至极,但打不过!
低调委婉了些:“别人送钱来的,你那咬牙切齿跟钱有仇啊!”
诸位富商忍不住急切目睹来自西北的盐。李富贵接了眼神指令,立马掀开马车车辆,只见马车里整整齐齐摆了一层两层罐子,每个罐子接触面用厚厚的棉花隔着捆在一起,空隙塞满稻草,不对,是剁得极碎的干稻草,底部和四周铺了厚厚的稻草和麻布用于减震,从撬印可知,原马车门在稍高处封死。
防震的棉花,稻草碎,麻布,密密实实,所有的接触面都用厚厚的棉花隔开又两两相互固定,降低碰撞风险,稻草碎既能填满每一个空隙,又能一定程度上缓和冲撞力,四周固定着麻布棉花,万一碰碎或受潮,这些厚厚的麻布也能减少损失,退而求其次作盐布售卖。
跑过货路的一名富商留意了一下车轮子,惊叹一声!“竟是铁制车辙,裹着双层皮革!”
众人啧啧称奇。
“竟如此精妙的法子!”
“这驾马车之人的技艺亦相当了得!”
“法子精妙,驾车了得,但途中是下了雨啊?敢问这如何避雨呢?”
秦修远含笑不语。
见他不答,便有些不确定,“那盐巴会不会已经受潮?”
“不可能,稻草干燥,马车内无咸湿之气。”
但都想看看开罐后的实际情况。
在周围期待的目光下,李富贵拆了一罐,用小刀隔断麻绳封口的罐口,取出一团密封的棉花,便伸手捞了一把,微黄色的粗盐哗啦啦地从指尖又落去罐中,色泽对了,无受潮迹象。
居然是粒状!众人蜂拥而上,纷纷伸手指碾了碾,凑近闻闻,放在太阳底下对着光观察,最后用嘴品了品。
“确实盐无疑!”